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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女朋友也在蘭州,她對那裡很熟。”孫濤說完這句沒給周燕反應的時間,接著道:“我還有事兒呢,先走了啊。”
孫濤頭也沒回地往大街上走去,他想自己這樣對待一個曾給過他許多幫助的女孩子,算是仁至義盡了。周燕可能難過一陣,但她會徹底死心。長痛不如短痛,那種被喜歡的人若即若離的曖昧態度折磨的滋味,孫濤自己是受夠了。
趙凱回到公司後,中午與經營部的東海一起到外面吃飯,東海無意中提到孫濤很快去蘭州的事情。趙凱頓時無心用餐,他連忙找個機會給孫濤打了電話,孫濤電話裡很不客氣地說他自己喜歡去蘭州,他在北京待膩了。
趙凱回到公司,他將孫濤拉到外面的小花園裡,猴急地問:“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去蘭州?!”
孫濤沒回答他,他點燃一隻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以為那地方好去?原來蘭州辦事處的經理是當地人,現在公司想把人家踢開,想先升級辦事處為分公司,派你們幾個去。我敢打賭,過不了幾天你們全得灰溜溜地回來,當地人的勢力大著呢!”
孫濤輕皺著眉頭,凝望趙凱。他還是沒說話。
“你是不是以為那裡能升官呀?”趙凱幾乎被孫濤的沉默氣瘋了。
孫濤突然笑笑,他搖頭,又低下頭。
“你為什麼要去呀,你總得說個理由吧!”
孫濤抬起頭時,他慘白的臉色帶著點不自然的紅潤,雙眼有些朦朧。
“為你!”孫濤低聲卻有力地回答。
“……”趙凱啞口無言。
“……我喜歡你。”孫濤凝視著趙凱的眼睛又說了一句。他覺得自己的鼻子發酸,眼睛發澀,他低下頭,扔掉抽了兩口的菸捲,然後轉身離開了趙凱。
孫濤從公司的旁門進去,快步走到最近的一個洗手間,他衝進隔板裡,拉上門閂,任憑眼淚默默地流出來……
孫濤記得自己上一次哭還是高考過後,在黑暗的街心花園裡,以後他再沒哭過。孫濤曾以為自己的淚腺功能早已喪失,他從不為別人的故事哭,對於自己的故事,他連一點心痛也沒有。可現在孫濤卻抑制不住淚水橫流。
不過幾秒鐘之後,孫濤收起了眼淚,他想到現在是上班時間,他不能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發紅的眼睛。孫濤擦乾淚水走了出來,他洗了一把臉,抬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還算正常,然後他抽完一隻煙,回到了經營部,有說有笑地與大家忙碌起來。
15
那天趙凱早早回到家,他坐在沙發上,邊吸菸邊若有所思。宗雪一進門就注意到趙凱的反常,她問他怎麼了,趙凱沒理他,宗雪又問他為什麼發呆呀,趙凱說,我在自己家發呆你也有意見?宗雪沒答理她。已經兩個月了,宗雪發現丈夫常常按時回家,可情緒十分低落。起初她還關切地詢問,她想是不是工作中的不順利,可趙凱用話噎了她幾次後,宗雪再沒問過他。宗雪姐姐告誡她,男人都是這樣,你越對他好,他越上臉,你別理他,臊著他,他就舒坦了。
一次趙凱臥在沙發上,要求正忙著整理房間的宗雪給他衝一杯茶,宗雪說你自己長著手,自己倒呀。趙凱上來就罵了一句:你丫真無情無意。宗雪衝趙凱喊:感情都是相互的,你對我有情義嘛?婚後宗雪越發感到趙凱是個不值得同情,不配得到溫情的男人。書上說男人美不得,男人比女人還不禁慣。宗雪現在深有體會。
過了一會兒,宗雪想應該做飯了,她問趙凱她那條在家裡穿的休閒褲哪去了,又問燒水壺在哪裡,趙凱突然衝她回答:我又不是替你看守水壺,看守褲子的。宗雪當時就翻臉了,罵道:趙凱你吃錯藥了,你回答不知道就行了吧,你怎麼不說人話呀!趙凱沒有還嘴,他掐滅菸頭,對宗雪說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