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遲朋,原來她們是有故事的……

漸漸的溫暖起來,鑽心噬骨的寒冷消失了,是什麼這麼暖和?像媽媽的懷抱?柳悅眨眨眼睛,酸

痛的,估計是淚水加雨水泡的腫了。什麼東西飄來飄去,白白的影子,明明暗暗的在眼前閃來閃

去,近了遠了,清楚了模糊了

那狠心的譏諷的話又浮起來,那是遲朋嗎?他以前從來不說一句狠話給她,現在……

她不想睜開眼睛,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地域或者天堂,沒有他的地方,就像暗夜的冷漠,涓涓流淌。

“醒了嗎?醒了就睜開眼睛吧。”那個年輕女護士就不明白了,這倆人還真有意思,一個死活不肯放開她非要摟著她一起掛吊瓶,一個醒了還裝。

睜開眼睛看見白衣服的護士,頭頂上掛著的兩瓶點滴,“護士?我怎麼會在這裡?”柳悅輕聲問,嗓子痛痛的,提不出聲音。

“你淋雨發燒暈了,你男朋友送你來的。”護士不樂意看這種柔軟的跟小花一樣的女孩子。“男朋友?”柳悅不解,皺皺眉頭。

“不是趴你身邊嗎?”護士簡直受不了了,直接出去了。

這才感覺到身上的壓力,一隻手橫擱在自己的腹部,身子緊貼著自己,臉深深的埋在自己的頸窩裡。放在自己腹部的手上也紮了一條管子,直接連線到頭頂的輸液瓶。

“護士,護士!”柳悅努力的提起嗓子小聲喊到。

“怎麼啦?”那個護士雖然跑出去了,可是卻時不時轉一下,正好聽到柳悅在喊,“哪裡不舒服了?”她柔聲的問,這小丫頭估計不能兇,那麼弱,嚇壞了不好

“護士,麻煩你幫我拔了吧,我已經好了”。柳悅低聲道,其實她是想回身去摟住那個想念到發狂的人。

“生病了哪有那麼快好了的?怎麼著藥也得打完呀。”然後給她將點滴加快了一點,“要是不舒

服就調慢點,在有個10分鐘左右就輸完了,”然後又看看遲朋就走開了。

柳悅抬起右手輕輕撫上遲朋的右手,慢慢的撫摸,尋找記憶裡的觸覺。感覺到她的撫摸,遲朋手

臂用力的摟了摟她的腰,她怕他手上的針跳了,將他的胳膊輕輕放鬆。

他卻更大力的摟她,用力的摟,“不要離開我,不要!”他在夢囈。“我不離開你,遲朋,手放

松,聽話,放鬆,”她輕輕吻吻埋在頸窩的發。

他乖乖的放鬆了手,胳膊卻依然勾住她的腰。

你是愛我的對嗎?朋?可是為什麼總是讓我覺得你離我那麼遙遠,不知道什麼時候你轉身便不

見?你轉過身去,冷冷的眼,可是面對別的女孩,你卻可以綻放你的笑顏,燦爛的刺痛我的眼,

你的冷漠將我的心都可以刺穿,痛到不能再痛,重到不能再重,什麼時候我們才會一直一直好一

直好不再分開?

快點完的時候,她就喊護士幫她把針拔了。

她轉過身,將遲朋緊緊的抱在懷裡,只有要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捨不得你。她的淚滴到他

濃密發上,滴滴滲進發絲,只留下點點痕跡。

她臉頰貼上他的臉頰,都已經退燒了,所以是溫潤的體溫。他醒過來,會不會不再理她?是你摟

上我的腰,所以你不能在趕我走。

當護士來給遲朋拔針的時候,他醒了過來,懷裡空空的,柳悅不見了,她走了?每次都會離開

他,下一次她會投入誰的懷抱?想到這些讓他胸口如捶擊般痛。

他赤腳衝下床,就往外跑,“你幹什麼呢?回來!”護士被氣暈了,“你跑什麼,我又不是老虎!”

“對不起,護士,我不是怕你,我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