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也未必就是你家小姐的魂兒了。

她拿著毯子過來:“小姐,大夫說了,您的腿不能受寒,要養好幾個月才能好呢!”

我望著春桃,似乎只在轉眼間,我就又精貴了。易園冬寒夏暑的辛勞,此刻只是伸一伸手,春桃似是都要問一句,小姐仔細手疼。好像真的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等回來又和以前一樣。

這時我真希望,我能夠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我的手放在腰側,目光似失了焦距:“春桃,你們,可發現我身上有什麼東西?”

春桃仔細地幫我理著腿上蓋的毛毯,頭也沒抬:“小姐要什麼東西?”

我抿了抿嘴,細聲道:“我在想,也許我無意中帶了什麼回來。”

春桃抬起臉來,笑了:“沒有呢,小姐被人裹在毯子裡,後來進來了奴婢還給您換的衣裳,您沒帶東西回來!”

我細細瞧著她,不像在說謊。五年時間或者可以改變一個人,但春桃,她畢竟有一些我瞭解到骨子裡的東西。

“小姐,聽說如果能看到銀杏開花,就證明那人有福氣。馬上開春,興許您還能見著呢!”春桃喋喋不休地在我耳邊說話,興致越發顯得高漲。

我道:“春桃,出去吧,我一個人待會。”

春桃的聲音一下斷下來,她抬起眼看了看我,似乎有些無措的慌亂感在裡面。就是這樣的眼神,短短一日我已看了不知多少次。

她古怪道:“小姐,奴婢……”

我下意識蹙眉,忽略這句話帶給我的不適感。

身份轉換的真快,曾幾何時,我也才一口一句婢子地奉承人……胸中頓時生出一絲輕嘲般的倦意,也懶得再深究,道:“你別跪了。”

春桃不明所以地站起身,慢慢出去了,還不放心地看我一眼。“小姐,有事就叫奴婢。”

我將手,緩緩放到蓋著毯子的雙腿上,輕輕蜷起來。我無法接受,千辛萬苦帶回來的名冊和玉佩,就這樣憑空蒸發。

我掀開了衣袖,看我的手腕,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一毫痕跡。而那裡本來,還留著鐵鏈的紅痕,鎖鏈曾扣了大半個月,我甚至以為這些傷痕都不會消退。

舟郎,我感到呼吸無法平穩下去,指尖碰著臉上的面板,似乎都能感到那裡的僵硬。我的心裡幾乎可以斷定,去掉了我身上所有的傷痕,將我的臉變成這樣,又將我放在相府門前,這些都是他所為。

他憑什麼……要這麼做?

甚至我的腿,我低頭看著自己,“這藥可治你筋骨,不過需要些時候恢復,你就利用些日子,好好養著。”他就知道,我會有機會好好養麼?

他說,姑娘,如果你真的那麼不甘心,他還說,或心中有許多未盡之事,他可以幫我。

我也一直都沒有問他,為什麼相幫,我有什麼值得你幫?

既然說要幫我,偏又扣走了我的東西,又是為何?東西如果真在舟郎那裡,我甚至連拿回來,都不是那麼現實。

我現在才發覺,除了他是我救命恩人,我對他,根本一無所知。

不可否認,在我的心裡,一直是想要回到相國府,但當時亦明白那不太可能。而今,他直接把我放在大門口,過路的人定然會看見,他不是逼的相府的人一定要把我收留進來麼?舟郎這招有用,但也很絕。

發呆時就無知覺過完了一整天,春桃的腦袋終於探進來,斷了碗藥湯,看看我:“小姐,剛煎好的藥,趁熱喝吧。”

她把藥碗放桌上,過來推著我到桌邊。

俗語說良藥苦口,那藥擺在面前,光聞著味兒就是苦的。我頓了片刻,還是把勺子拿在了手裡。

我見她一直鬼頭鬼腦看著我,又好像在躲避我的目光注視,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