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知為誰所害,現在後事料理未完,旁人只顧爭名奪利,而你們兩個不去尋找真兇,卻有心打架,怎對得起他老人家?”曹、陶兩人聽了,心下歉仄,默然不語。

陶子安見田青文如此傷心涕泣,心中柔情潛生,伸手去拭她臉上淚水。曹雲奇舉掌將他手撥開。陶子安臉色一變,喝道:“你?你幹什麼?”曹雲奇將眼瞪開,橫聲道:“他奶奶地,我就不准你碰她!能怎麼著?”陶子安怒道:“我們未婚夫妻之間的事,你他媽的是不是管得太寬啦?你算哪棵蔥?”曹雲奇冷笑道:“未婚夫妻?我師父十有*,他奶奶地就是你害的!這門親事他奶奶地還能算數嗎?”陶子安叫道:“你他媽的別血口噴人!”曹雲奇大聲道:“你們偷了我門中的‘鎮門寶刀’,那就是例證!他奶奶地,老子說屈你們了嗎?”

陶子安氣得白臉鐵青,握緊拳頭,咬牙切齒。

曹雲奇怎能示弱?身子前湊。

兩人擰眉瞪目,又要動武。

田青文一跺腳,咬牙道:“好,你們不聽我話,我還是死了的好。”往左右一推曹、陶二人,朝著一塊岩石一頭撞去。

唬得兩人大驚失色。曹雲奇手快,一把將她右臂拽住,口裡只叫:“師妹、師妹。”慌得陶子安也忙抓住她左手,死活不放。

田青文聲音嘶啞,哭喊道:“你們鬆手,鬆手!還是讓我死吧!”掙著又去碰頭。

曹雲奇在前用身體擋住岩石,哀聲道:“師妹呀,我聽你話就是,你不要尋死。”田青文哭著道:“誰信你的鬼話?”曹雲奇急忙道:“師妹,我發誓,發誓還不行嗎?以後若再和他打架,或者不聽你的話,讓我不得好死,收不得全屍。師妹,這次你信了吧?”田青文只是掉淚,卻不說話。

陶子安也趕緊道:“青妹,我也發誓:蒼天在上,我陶子安以後若再跟他打架,惹青妹傷心生氣,我落水淹死,永世不得超生!”心裡卻想:“以後河邊、井口,凡是有水的地方,我都離得遠遠的,和這個混蛋打架,看能怎樣?”

古人迷信,認為發了毒誓若不遵循,日後必有報應,因此發毒誓比往自身上插上幾刀還要厲害幾倍不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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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陶二人連哄帶勸,外加哀求,好話說了三千六,半晌,田青文方止了哭聲,說道:“好吧,我且信你們一次。”拭去淚水,對他們兩人道:“過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現在前廳情況怎樣?我們回去瞧瞧。”她本想問問陶子安:他父親為何要偷盜那軍刀?但礙於曹雲奇在旁,怕提起此事,二人又起爭端。心想等有機會,單獨問他個仔細不遲。

其實田青文對曹雲奇、陶子安二人都是情感有加:一個豪爽率直,是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師兄情哥;一個英雄年少,是她以身相許的如意郎君——孰輕孰重?誰親誰疏?在她心裡真的是分辨不清,很難取捨。實不願二人拳腳相向,勢為仇敵。不過於他們二人在她跟前唯唯諾諾、言聽計從,為她而爭風吃醋,討她歡心,倒是她心中之所喜。今日她以退為進,將二人制得服服貼貼,心裡甚感快慰。

曹雲奇、陶子安二人見田青文絲髮凌亂,哭得眼圈有些紅腫,各自甚是心疼。均想:在心上人面前不好發作,等日後找機會再和他算帳!各將怨懟之意藏在心底。經此一鬧,兩人為情而結的仇怨又加深了幾層。

三人轉回,一進廳門,發覺氣氛有異。往裡看時,只見殷吉、阮士中兩人半蹲馬步,各出左掌,手掌相抵,正在較勁。

原來殷、阮二人都知對方武功、智計不遜於己,因此各自加了十二分小心,進招、防守都不敢有絲毫疏忽。分分合合鬥了六、七十招,難分軒桎,不免都有些心焦。

殷吉邊打邊想:“照此打法,取勝固難,倘有些微差錯,為對方所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