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並且是火速回宮。就寧公公帶著皇上身邊的精衛來看,好似她不立刻回宮,就得把她綁回去。

快!訊息傳得真快!

景後沉著臉接旨,謝主隆恩。八輩子也不見一回,這會兒卻要親自接見了,足見皇帝楚湛對她的一舉一動,都派有人監視。

她起駕時,再次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印王爺,恨不得吸他的血,剜他的肝。只可惜,這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由得她張狂。

那小子的眉眼,的確是像極了當朝皇上。那桀驁不遜的性子,回以她灼灼挑釁的目光,一切都顯示,她上當受騙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當年,她一直以為這株小草是連根拔起。她親眼看見那孩子發紫的臉,沒了氣息,看見秀妃哭得肝腸寸斷,從此再也不能有孩子。

一念之間,她誤以為秀妃這一脈再無威脅。這些年對待秀妃倒是無比寬容,見其深受皇上寵愛,有時獨領風騷也不管。秀妃越是得寵,別的妃子越是難沾雨露。而秀妃再不會有孩子,對她毫無威脅。

誰曾想,皇帝楚湛忽然要收義子,並且是收在秀妃名下。本來這也說得過去,秀妃沒有兒子,給她個兒子過過當孃的乾癮。

說起來,有這樣一個義子,實在是好處多多。能治病,又無皇權之爭。豈料,這是皇帝佈下的局,瞞天過海。

要不是她的貼身女官雅珍,無意中親耳聽到秀妃的宮女英蓮說:“賀喜秀妃娘娘,印王殿下這第一步算是走穩了。以後,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唉,明明是娘娘的親生兒子……”

後面的話就被秀妃緊張兮兮地截斷了:“英蓮!不許胡說,這種話以後再也不要講了。”

那新進的老宮女鳳喜也忙道:“是啊,英蓮,隔牆有耳,還是小心為妙,千萬別給印王殿下帶來麻煩。”

景後這便細查這鳳喜的老底,這一查不打緊,駭個半死。原來這鳳喜二十年前就是秀妃宮裡的宮女了。事情一串,便不難想這前因後果。

秀妃的兒子本來就早生半個時辰,要不是當時死了,就是實打實的太子了。

原來,這義子才是當年真正的太子!

怪不得,那日秀妃失儀,淚流滿面,竟是這樣的原因。很好,很好,看來,秀妃要逆天了。

景後急急趕過來,當然並不可能有什麼具體動作,只是想會一會皇帝瞞天過海都要保住的兒子,也想看看太子涅康是不是真的被治好了。

這印王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真的要把太子治好?治好後,他有什麼好處?其實好處已然不言而喻。印王爺利用給太子治病的機會造勢,順勢入主皇宮。

一切,都是陰謀。說不定,太子的毒,也是他們下的。

……

景後越想,思緒越亂。

“聶醫生,皇宮的水很深哪。”邱寒渡陰惻惻地提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各走各的陽關道,各過各的獨木橋。”聶印一派瀟灑之姿,傾近惹禍精身側:“若有人犯我們,咱收拾他!”

“誰跟你是‘咱’?”邱寒渡白了他一眼,眸色如水。

“惹禍精,你猜是什麼時候,我把你歸到‘咱’這個方陣的?”聶印神秘兮兮,妖孽的桃花眼灼灼放電。

邱寒渡拒不回答,默不作聲。難道她敢猜是那個荒唐的夜,她強吻他,吻出火光十色後,冷漠醫生變成無賴少年?

聶印問出這樣的話,當然不是真的需要她回答:“你一次又一次告訴我,你叫邱寒渡。”這一刻,他的神情正經而深情:“從那次,我不止記住你叫邱寒渡,還把你歸到‘咱’的陣營了。”

記得的,不僅僅是她叫邱寒渡。而是萬分危機的情勢之下,她想要衝出去,引開敵人,捨身救他。

她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