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均如此,眾口爍金之下,紫羅便一腳踩進了圈套。

少年,等的便是紫羅。

媚功對媚香,他也不知道到底誰更厲害?因為,紫羅的媚功是半吊子,而他的媚香,也是半吊子。

算計圓順兒,是必然的,因為他是景皇后的人。這一點,已然查實。

於是那一天,躺在王爺床上的人,便是圓順兒。

媚香嫋嫋,紫羅在猝不及防下,竟然先著了道。她將圓順兒看成了印王爺,心裡卻還記著要用媚功把王爺拴得牢牢的,所以在那種情況下,她又施展了媚功。

少年為了想看媚功和媚香到底誰厲害,這便悄然從內室走了出去,躲在暗處,暗暗觀察。

只是他沒想到,那媚功如此厲害。再加之,這段時間以來,他和邱寒渡耳鬢廝磨,夜夜求歡而不得。體內本就慾火奔騰,難以自抑。

後來,便是仲明心急火燎去替他找解藥去了。要知道,若是中了媚功,沒有女子合歡,全身的經脈都會斷裂。

所以,他並不是有意要設計邱寒渡來給他當解藥,但那一刻,他是清醒的,心裡也是歡悅的。

就好比,本來無比艱難的事,一下子就解決了。理由還那麼充分,天經地義,理直氣壯。

邱寒渡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氣悶填胸,不過還是隱忍著沒發,聽少年繼續講那媚功如何害人。

媚功的確是害人的。

奉國皇帝暴斃,傳說也是因為著了媚功的道,實施者,正是纖雪枝。一個國家雖然沒因媚功改朝,卻因著媚功換了代。

可見,這東西的確是心術不正的玩意兒。

邱寒渡想到什麼,眸色沉了沉,聲音冷冰冰的,一點兒也不似剛才的柔情蜜意:“我要走了。”

“別走!”少年扯了扯她的手:“寒渡寒渡!”心兒突突,惹禍精生氣啦。

第六章 恨也是一種印記

惹禍精生氣啦。

她臉兒緋紅,眸色冷淡,面罩寒霜。這才是原來的邱寒渡,苦大仇深的邱寒渡。

邱寒渡隨意捋一下頭髮,淡淡道:“給我找一套衣服來,我要回去了。”

“寒渡寒渡!”他再喊,心裡格登一聲,完了完了,這回是真的要捱罵了。

她沒按固定格式回應他,也沒用眼睛瞪他,只是淡淡地催促:“快點!我還有事兒。”

少年不動,拉著她的手,一扯,竟然扯不動。

她的身體那般僵硬,連曾經柔軟的手都是僵硬的。

他慌了:“寒渡,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是喜歡新奇嗎?你不是也覺得那樣的幻像很好玩嗎?”

好玩嗎?也許吧。邱寒渡笑了一下,唇角漫出一絲悲涼:“好,知道了。”她望著他,再次催促:“把衣服給我,我得回去了。”

“別走,寒渡!”少年色變,玩過火了。他應該跟她事先講清楚那媚香的作用,再問她要不要試。他不該好奇心那麼大,又或是以這樣的手段來探尋她內心深處,到底裝的是誰。

邱寒渡淡淡一笑,面色無波。身體放鬆下來,不再僵硬。她站起身,向櫃子走去。

開啟,翻了一下。全是男裝,墨綠色系為主。

她找了一件加了棉的錦袍穿在身上,配的白玉腰帶。頭髮高高紮起,束成馬尾。腳蹬軟底厚布靴,是她來時穿的。

他呆呆地望著她。

她有條不紊地穿戴整齊。

一室的靜謐……

他無比難堪,彷彿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當初,他並不認為那能是多大個事兒,現在他知道,天給捅破了。

邱寒渡終於抬起頭來看他了,眸色迷離,說話也溫存:“送我出去?”像是沒發生過任何事,只是因為應該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