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寒渡有些鬱結,少年如何表現得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失貞少女?她用手捅捅他的勁腰:“你這樣是不對的,應該是我讓你發誓,不許無緣無故消失,不許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這有何難?”少年這就要發誓,以交換對方的誓言。

邱寒渡哭笑不得:“停!”誓言就像女人的眼淚,說來就來,如何作數?她悠悠的:“情若要變,不是幾句誓言就可以阻止。”

少年望著她的眼,抬手細細捋了一下她的髮絲,溫存,纏綿,褪去了賴皮樣兒,如刀雕刻的俊顏那般冷峻:“寒渡,你心裡還是在防備我。”

他裝得像個孩子,並非只為了要一個誓言。他要的,是她的心,一顆不防備的心。

她逃避著,訥訥地回應:“沒有,我沒有。”她偎進他的懷裡,那麼依戀。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

氣氛莫名變得沉重。

他輕笑出聲,摸著她的頭:“傻瓜,不經逗。”他清咳一聲:“你真不想知道媚功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想啊。”她傻濛濛的樣子,迷糊又單純。誰能看得出她曾經是個最優秀的特工?

他嘴唇向上彎起,很神秘:“那咱們媚一個試試。”他一副壞壞的樣子:“反正有現成的解藥,不怕。”

“呃……”邱寒渡仍是沒聽明白。什麼叫媚一個試試?

少年跳下床榻,從隱蔽的暗格裡,拿出一粒褐色的藥丸,捏碎,放進香爐裡,焚香嫋嫋。

少年再次躺到邱寒渡的身邊:“一會兒你告訴我,你看到的是誰。”他沒有開玩笑的成分,表情很認真。

她疑惑極了,眼睛盯著那嫋嫋升起的青煙,妖嬈的曲線,如同一個女子的風情。

室內,漸漸飄來一抹淡淡的香味,有點像茉莉的花香,卻又不是。令人很舒服,很放鬆。

可惜,少了紅酒和交響樂,否則更加完美。邱寒渡不知道少年搞什麼鬼,只以為那是香薰一樣的東西。

她聽了少年的話,靜靜躺下。事實上,她已經感覺腦袋暈暈的,不聽使喚。她知道是那香薰起作用了,很舒服,很舒服,很舒服……

全身的毛孔都像被開啟了,身上有些燥熱。彷彿躺在暖暖的沙灘上,沙子被白天的太陽曬過,還熱乎乎的。

場景是夜晚,星空浩瀚。

月光如銀,潑灑在大地上。潮水一lang一lang捲來,打溼了她的裙襬。她竟然穿了輕紗一般的衣衫,包裹著她潔白如玉的**,若隱若現……

遠遠的,少年走來。一襲熟悉的墨衫,碧綠的腰帶。月光下,他面如冠玉,多麼英俊無匹的少年。

她看得很清楚,那樣的眉目,那樣的眼神,那樣如刀雕刻的完美輪廓。她那麼熟悉,因為曾經描繪過千遍萬遍,絕不會弄錯。

他向她走來,在她的身邊躺下,挨著她,渾身上下充滿蠱惑的味道:“我是誰?”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致命的誘惑。

她熾熱極了,竟然不由自主伸手去撫摸他的俊顏:“聶……印……”前一個字,隱在喉間;後一個字,緩緩出口,彷彿是情人的暱稱。

少年心頭一喜,湊得更近了,熱熱的氣息吹在她的唇邊:“惹禍精,叫我……”

月華盈盈,一地的銀白。

她像一個妖精,纏上他的身體,探手去解他的腰帶。她的手也帶著妖氣,動作那麼慢,撩撥得人心裡發顫。

終於,她在月光下,看見他敞露的胸膛,強健的肌肉,紋理分明。

她看得眼睛發直,快要喘不過氣來。

第五章 媚香

月光的銀白,少年的俊臉。邱寒渡叫了少年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潮水襲來,又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