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似乎要掀起一場風暴,她只希望早些辦完事,離開這風暴的中心。

半夜的時候,她隱身離開神機堂自己的住處,猶如一個無形幽靈,遁向三星島的西南端……在島西南端的一座臨街的幽靜大宅中,後院的小閣燈光隱隱、微風吹過,廊下的風鈴發出悅耳的清鳴。

月影騰空扶搖直上,飛上丈六高的二摟,輕如飄絮坐在廊欄上,信手丟下一根尺長的枯枝在走廊近窗根處,傳出一聲輕響,似從窗內傳出的,與風鈴的輕微清鳴相應和,如不留心,不可能聽到這一聲輕響,可以斷言的是,絕不是枯枝跌落樓板的聲音。

片刻,從明窗透露出來的燈光,突然亮度增加了一倍,而且還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片刻之光,燈光又恢復了正常,月影穩穩當當坐在欄杆上,不方不動靜候變化。

又是片刻,明窗無風自開,裡面傳出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進來吧!道友是行家。”……卻突然人影出現。

“謝啦!”月影現出身形,像一朵輕去,飄入敞開的明窗,窗扇在身後關上。

這是一間佈局奇特的內室,僅有一窗一門,上面有繪了雲雷圖案的承塵,各種絃線交織成一個反鍋形巨網,似乎隨時都可能罩落。樓板光潔發亮,沒有任何傢俱,中間有一個織金蒲團,壁間近樓板處,置了一盞五蕊明燈。

一位國字臉膛,留有頗具威嚴的八字鬍,年近花甲的黑袍老者,坐在蒲團上冷然迎客。月影飄入室腳不沾樓板,輕靈地飄落在老者面前八尺,落下時便盤膝坐下了,毫無聲息發出。

“來得魯莽,呂前輩海涵!”月影行了一禮:“尊府處處禁制真有寸步難行的感覺。”

黑袍老者冷冷地道:“沈副堂主,事實上你已經深入老夫的中樞了。”

“那是前輩有意讓在下深入的,咦……你認識我?”月影驚訝地問道。

“神機堂的新任副堂主,三星島上的新貴,老夫焉敢不識。”老者的語氣頗有幾分嘲諷的味道。

月影苦笑一聲,道:“呂前輩請勿誤會,我是來求助的。”

“哦,不是來緝拿老朽歸案的?”呂前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一彈指,房間的四壁隱隱有雷聲滾動。

月影看到事情要大條,連忙取出一塊令牌道過去:“前輩且慢,請看一下這個。”

呂前輩接過令牌,仔細看了一眼,面色有了幾分柔和,“你是敖羅大人派來的?”

“準確地說,我是請敖二哥幫忙,混入三星島來救一個朋友。”

“朋友?哼,那你的要求是什麼?”

“三星島內島的奧秘,敖二哥跟我說過,這三星島的禁制和建築大多出於前輩兄弟之手吧?”

呂前輩眉毛一挑,冷笑道:“你簡直在異想天開,老夫不曾參與家兄的施工,怎知其中奧秘?數萬年來,無論是妖族還是人族,都想打聽到內島的奧秘,結果無一成功,你以為我是什麼?大羅金仙?”

“呂前輩,論禁制之術,前輩兄弟舉世無雙,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夏島主不可能請得到更高明的人來改變令兄所建造的奪天地造化的內島,前輩是我唯一可以求助的人,不達目的……”

“你想怎麼樣?”呂前輩厲聲問。

“其一,透露前輩的底細,夏島主就會來找你了,當他發覺前輩竟然膽敢成為他的轄下之民,他作何想法?將會有哪種激烈的反應?其二,我如果不幸陷在內島,誰也不敢保證我不將今晚與前輩會晤的事招出。”

“如果你死了,所有的問題都不會發生了。”

“呂前輩,我死不了的。”月影淡淡一笑,臉上有極端自信的神情:“這間秘室十分可怕,僅上面那張引誘人上當的天羅禁制,就虛虛實實令人莫測高深,但前輩失策的是,我在禁制方面也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