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正好弟妹能穿。”邢雲笑道,“我就記得嘛,我第一次見你時,你穿的就是這身衣服。”費揚古聞言就來勁兒了,他拿胳膊肘碰了碰邢雲,“繼續說,繼續說。”

“那年下山,在個村子的村頭,看見她穿著這身衣服,蹲在河邊洗衣裳,不知怎的,我當時頭腦一熱,就覺得自己該找個婆娘了,所以想都沒想的把她架到馬上,快馬加鞭的就回到寨子裡了。可是她哭啊,哭了一路,我就當沒聽見,到了晚上的時候,眼睛也哭腫了,嗓子也哭啞了,我就覺得自己很混蛋,和那些欺男霸女的狗官沒什麼區別。所以,我沒碰她,在院子裡的石凳子上坐了一夜。第二天又把她原封不動的送回去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個兒怎麼的了,後來的幾個月裡,心裡一直惦記著是個事兒,趕上一個好天,就揣著幾個金元寶,打算去集市上買點兒東西看看她,可是直轉到中午也不知該買點兒什麼好,索性就去直接找她了,在她家大門口,我把金元寶往她懷裡一塞,轉身就走了,沒想到她把金元寶扔在地上,跟在我後面走,一直跟到村頭,我說我要走了,她就哭,我也不知道怎麼哄,她掉眼淚,我就在旁邊看著,直到太陽下山,我說,姑娘啊,我真的該走了,轉過身取得時候,她居然一把就揪住我的袖子,我再笨,也明白了,所以就把她抱上馬帶走了,她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跟了我,在山上給我做起了賊婆娘。”

邢雲說罷,嘿嘿一笑,頗有幾分得意,因澤卻頑皮道,“依我說啊,大哥你是故意的,你把人家好好的姑娘擄到山寨裡,然後又送了回去,即便沒毀人家的清白,可是,名聲就不好了,嫂子以後還怎麼抬頭做人啊!她不跟你,還能怎麼辦?”邢雲皺眉,“你說的,是這麼個理兒,可你大哥我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啊!”這時,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邢夫人忽然說,“可我不後悔啊!他人好!嫁男人,只要人好,那就是咱們做女人的福氣!”

因澤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側臉去看費揚古,沒想到費揚古自始至終,一直看著她,帶很滿足的微笑。

晚飯後,邢雲對費揚古說,“兄弟啊,你識字多,老大的名字就是你取的,那你好人做到底,再幫我們家老四取個響亮的大名,怎麼樣?”費揚古將邢夫人懷裡的孩子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捧在懷裡,動作雖生硬,卻也算是有模有樣,“恩,容易,縱橫捭闔,你家老大叫縱捭,那這個老四就叫橫闔吧。你們以後再有孩子了,還有個響亮的詞兒呢,經天緯地,四個字兒,夠四個孩子用。”邢雲聽了拊掌大笑,“好名字!我兄弟就是厲害!”因澤卻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踩了費揚古的腳,小聲嘀咕,“邢經,虧你想得出來!”費揚古衝著因澤一眨眼,笑得比邢雲還歡。費揚古懷裡的孩子可能是被大笑聲嚇住了,哇的一聲哭起來,還尿了費揚古一身。因澤幸災樂禍的說,“活該,誰叫你欺負人家的弟弟妹妹了。”

第二天一大早,邢雲來找費揚古,就見因澤在院子裡洗著昨天費揚古那件被孩子溺溼的衣服,邢雲趕忙過去,“弟妹啊,你放著別動,你嫂子今早還囑咐我,讓我過來順便把這幾件髒衣服拿過去,她洗!”因澤抬起胳膊,擦了擦腦門的汗,甜甜一笑,“邢大哥,你就讓我洗吧,平常在京裡也沒這個機會,可這世上,哪有做妻子還沒給丈夫洗過衣服的?”邢雲點頭,面露讚許,“你這丫頭!”

邢雲轉身進了房間,只見費揚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