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騎士的衣食所需,全賴孤鷹峰那邊透過地道送進來,凌摘星就是發現了這一點,報告匡雲南,他才想出這個另挖一條地道溝通原先的地道,然後在吹東南風時,於地道口燃放迷煙,以便風將迷煙吹入地洞以破陣的方法。

但想到如此簡陋的環境,四十九名鐵血騎士居然住得下去,可見其個性之刻苦,他們在這裡大概天天以練武打發時間吧?

難怪一個個武功高強,迷煙只能把他們迷得半暈,卻無法令他們倒下。其中有兩個甚至下懼迷煙。

不過對他而言,半暈就夠了,剩下不足的一半他有金針可以補足。

衡量情況,兩名未中迷煙者皆被魏芷瑕給絆住了,看樣子短時間內還分下出勝負。

他大可利用這段空檔,先收拾那些半暈者。

“還不給我倒下。”一聲低喝,他手中金針似暴雨飛花,射向那些被迷煙迷得神智下清的鐵血騎士們。

“哇!”金針過處,數名半暈的鐵血騎士徹底倒下。

瞧得原本與魏芷瑕糾纏不清的兩名鐵血騎士暴跳如雷。“你們快醒醒啊!”

“這是不可能的事。”匡雲南右手金針、左手匕首,直如猛虎出柙,凡他經過處,沒有一名鐵血騎士是站著的。

“可惡啊!”兩名清醒的鐵血騎士氣炸了。

“你們別擔心啦!相公只是打暈他們,沒傷人的。”魏芷瑕還有心思安慰別人。

可人家哪領她的情,尤其負傷的猛獸為求活命,根本是下擇手段。一人長劍直劈、快如電馳,一人大刀橫掃、威不可擋,縱橫攻掠之勢將她上下左右每一處退路全數封死。

“瑕兒,小心!”匡雲南連人帶匕首直撲過去,及時為她擋住一記致命的攻擊。“別婦人之仁。”

“可是……”她不想傷人嘛!下手不由自主地留三分活路。

兩名清醒的鐵血騎士見狀大喜,攻擊更是猛烈。“納命來。”他們以為多殺一個敵人,他們便可多得一分活命的機會。

下料此舉卻震醒了沉睡中的魔王——

“誰敢?”眼見魏芷瑕處處留情,對方卻咄咄逼人,匡雲南哪能讓別人傷了她?匕首飛卷似蛟龍橫行,引爆萬丈光華,射向敵人。

“不要,相公。”早知他身體不好,魏芷瑕哪兒肯讓他多費心力?“這兩個人我自會處理,你別衝動啊!”她終於取下背上銀斧,狠劈猛砍,企圖纏住兩名敵人。

可匡雲南怒氣一發,又豈有如此容易消滅!那飛卷的匕首像條噬人的毒蛇,配上如蜂尾針般毒辣的金針,一名鐵血騎士先被金針射個滿臉,後遭匕首大卸八塊,整座石窟籠罩在一片血腥夢魘中。

適時,凌摘星與魏泉生也撂倒其餘因身中迷煙而半昏半醒的鐵血騎士們。

轉眼間石窟內僅剩一名鐵血騎士站立著;匡雲南一步步逼前,他便一步步後退,眼底的懼意似潮水,沒有一刻消退。

腥臭的血味在石窟中飄揚,鐵血騎士踏到同伴的斷肢,滑了一跤,冷峻的面龐一瞬間慘白如雪。

“不……下要過來……”他被匡雲南殘忍的殺人手法給嚇呆了。

只是匡雲南哪肯鬆手,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可下懂;他只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為免日後麻煩,今朝絕對要除惡務盡。

“放了他吧!相公。”然,魏芷瑕不忍了。

匡雲南厲眸掃她一下,情不自禁地,她連退三步,從頭到腳,連頭髮都凍僵了。

瞧見她的害怕,他指向鐵血騎士的匕首不覺頓了下,喋血江湖,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道理她難道下懂?

況且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她好,省得這隻漏網之魚心生下服,在魏泉生奪回翔龍宮後,又連絡外人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