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路似乎平安到達目的地機場,若不是在機場遇到這麼個小小的意外的話。

在機場出口的時候,羅錚在人群裡頭眺望見了一個人,驚訝時喊道:“潘教授。”

傅蕙蘭聽見他好像遇到熟人,不禁疑問了聲:“羅部長,是你朋友嗎?

“潘時永。一個很有名的醫學教授,給我家人治過病。”羅錚解釋說,同時,他匆匆忙忙向著那人走過去。

傅蕙蘭由於好奇,跟在了他後面,走過去一看,見是一個年約三四十的男子。不,可能實際年齡要再大一些,可是保養的很好,此起羅錚看起來要更年輕一點。油墨的頭髮,剪成寸狀的,笑容英俊,面板白皙,眼睛很亮,眸光和氣,一個很有明星氣質的男人。

“潘教授怎麼有空到南方這邊來?”羅錚主動握著他的雙手,熱情如火。

如果潘時永救過羅錚家人的性命,傅蕙蘭以為,羅錚這種表現,合情合理。

潘時永把羅錚的手握了握,笑容同樣親切和藹地說:“羅部長,很久沒見了。老人家們都還好嗎?我本想去你們家拜訪一下老人的。可是,一直抽不出身來,深感愧疚。”

“當時要不是你給我們家老人動的手術,我們老人能活到現在嗎?按理說,你還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羅錚說,不允許他謙讓,接著問,“潘教授是到這裡來參加國際學術交流會議的吧?”

“是的。”潘時永答道,“近來全國的心腦血管會議在省會召開。”

傅蕙蘭一直是站立在羅錚的左側,稍微隱藏在羅錚的身後,聆聽他們似乎很平常的對話。逐漸的,她感覺到有一道奇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當她謹慎尋找過去的時候,潘時永忽然對向了她:“羅部長,你還沒有向我介紹你身邊這位美女呢。”

“哦。瞧我忘的。”羅錚莊重地進行介紹身邊的蕙蘭,“這位是傅蕙蘭小姐,與我萍水相逢的朋友。”

潘時永把目光從傅蕙蘭身上收回來,似於誤解了一樣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妻子離開你以後這麼多年終於——”

“不。她有心上人了。”羅錚富含深意地說。

傅蕙蘭心頭一個咯噔:自己在Aida家裡表現的那麼明顯嗎?她稍稍低了臉,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機場門口,一輛漂殼的天藍法拉利突然剎車在他們三人交談的地點前面。

潘時永看見法拉利駕座裡的外國人,歉意地說:“就這樣吧。我有同事來接我,我先走了。”

羅錚向他揮了下手。潘時永開啟車門,進了法拉利,接著法拉利離開。羅錚嘆道:“才幾年而已。潘教授的業務越做越大了。”

“他究竟是什麼教授?”傅蕙蘭感覺這人蠻神秘的。

“他搞研究的,但是也在協和醫院幫人看病,主要幫外國人看病。”羅錚搖搖頭再度嘆道,“所以很有錢。我們現在想請他給老人家看病,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他醫術很好?”傅蕙蘭繼續問。

“相當的好。尤其是這方面。”羅錚指指腦子,“許多外國專家沒有辦法做的手術,在他這裡能完美解決。”

羅錚說完這話,不知為何,兩個人同時默了一陣。

眼見今時今刻真的是秋天了,風微涼,掠過裸露的皮肽,能起一陣陣疙瘩。

羅錚本想抬腿招輛計程車,忽然意識到什麼,問傅蕙蘭:“有沒有通知人來接你?”

傅蕙蘭搖搖頭:“我擔心我妹妹在忙婚禮的事,而且她不是剛病好嗎,還要照領受傷的費省長。所以,我沒有通知任何人。”然後,她好奇地反問羅錚:“羅部長,你沒有人來接機嗎?”

“沒有。”羅錚吐話艱難,難以啟口。他故意隱瞞了訊息秘密前來,就是擔心羅婷婷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