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饒恕,所以她想彌補,攙起了二嬸的胳膊向屋子那邊走:“二嬸、二嬸,走,走,我們回屋”

二嬸雙腳已經麻木,再也邁不動步子,沈銀冰到底是年輕,力氣比她大很多,她掙不開,只能被半拖半抱的向屋子那邊移動,卻像瘋了似的狂喊:“二狗,嗚嗚嗚,你個死孩子,你出來給二嬸說句話啊,你出來”

太過激動的二嬸,在喊出最後一個來時,雙眼一翻昏了過去,舉起的雙手也無力的垂下。

感受到不對勁的沈銀冰,慌忙把她摟在懷中,連聲叫道:“二嬸,二嬸,你怎麼了,醒醒,醒醒啊”

在沈銀冰的劇烈搖晃下,二嬸慢慢睜開了眼,呆望著漆黑的夜空,喃喃的說:“二狗,二狗,你在哪裡二狗,二狗,是你嗎”

二嬸忽然有了力氣,掙開沈銀冰站了起來。

沈銀冰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黑影就像從平地上冒出的鬼魅那樣,輕飄飄的飛過了籬笆牆,撲到了二嬸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雙手抱住了二嬸,泣不成聲:“嬸”

小王是名入伍三年的特種武警,上個禮拜接到了復員通知書。

部隊上也不想讓小王復員,因為他是某部最為優秀的狙擊手,不過他是來自農村,父母身體不好,家裡還有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妹妹,需要一個頂樑柱。

如果沒有這次的突然任務,相信他已經踏上了復員回家的列車。

這次任務,是小王的最後一次任務,而且好像沒有領導所說的那樣危險,畢竟上百人去抓一個人,哪怕對方有三頭六臂,好像也無法逃離。

更何況,這次任務只需熬到後天早上,不管有沒有抓到目標,他們都會立即返回本部隊。

所以在接到這個任務時,小王和其他戰友一樣,心裡沒有任何負擔。

小王和他的隊友們只知道目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但目標具體的身份,他們卻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只要能搶先擊斃目標,就是大功一件。

在目標的二嬸和一個年輕女孩子出了屋子後,小王就和他所有的戰友那樣,精神高度集中,死死盯著紅外線夜視瞄準鏡。

二嬸的悲涼叫聲,讓小王心裡很不是滋味,同時也更加痛恨目標:你怎麼可以讓老人這樣傷心

二嬸喊了第一聲後,陷入了沉默,就像一尊矗立千年的雕像,動也不動。

小王的扣著扳機的手,也是一動不動,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邊,連旁邊的觀察手幫助狙擊手測定風速、溼度、距離等因素的助手也彷彿不存在了,直到他聽到同伴發出一聲微弱的悶哼聲。

就像一個熟睡的人,忽然被人用大號鋼針在後背刺了一下那樣,小王霍然驚醒,迅速回頭可沒等他看清什麼,就覺得腦子裡砰的一聲大響,眼前發黑昏了過去。

如果小王還能有意識的話,就會看到一拳把他打昏的人,正是他們這次誅殺的目標,葉心傷。

狙擊手所起到的作用,就是遠端狙殺敵人。

和狙擊手小王不一樣,大壯是本次誅殺行動中近身格鬥最為出色的武警之一,他和另外一個戰友,就埋伏在距離籬笆牆最近的一個草垛後面。

在聽到二嬸對著西北群山喊話時,大壯的眼圈發熱,想到了剛去世不久的奶奶。

大壯記得很清楚,他小時候時,奶奶就是這樣站在家門口的斜坡上,喊著他的小名讓他回家吃飯。

尤其是當他看到二嬸被沈銀冰半拖半抱的向屋裡走時,鼻子更是發酸的要命,幾乎忍不住的站起來跑過去,攙起那個可憐的二嬸,幫她一起對著群山喊,告訴隱藏在暗中的目標: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那就站出來

大壯微微吸了一下鼻子時,聽到了腳步聲。

他迅速扭頭看去,就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