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那麼的柔和:“秦老師,喝點稀粥吧,要不然你沒法抵抗高燒的。”

“我、我真的不想喝,什麼也不想。”

秦城城緩緩搖了搖頭後,忽然低聲哭泣了起來:“鐵屠,葉心傷,我、我想高飛,我想家了。”

正要再勸說秦城城吃飯的鐵屠,身子猛地一震,一種從沒有過的羞辱,使他幾乎把鋼牙咬碎。

秦城城的這句話,就如一把鋼刀,狠狠刺在他心口,把他男人的尊嚴踐踏的體無完膚

身為九龍王中自負的青龍,竟然在和赤龍、紫龍聯手的情況下,都保護不了這個女人這,肯定是他此生中遭受的最大恥辱

鐵屠沒有再勸秦城城吃飯,呆立半晌後,忽然猛地一甩手,把那碗稀粥連同黑色瓷碗,都狠狠砸在了鐵門上。

咣的一聲大響中,鐵屠快步走到了鐵門後,右手攥拳,狠狠擊打在了鐵門上,嘶聲吼叫:“來人,來人”

就像一頭咆哮的雄獅那樣,鐵屠用力捶打著鐵門,絲毫不顧手指關節被鐵門撞的鮮血淋漓,只是大吼來人。

嘩啦一聲,那個只供一個瓷碗出入的小視窗,別人開啟。

一張背光的臉上,那對藍汪汪的眼睛死死盯著鐵屠,陰聲道:“你要做什麼”

鐵屠霍然轉身,嘶聲吼道:“放那個女人走我可以為你們做任何事”

“我也是,只要你們能讓她安全回到內地。”

葉心傷,也走了過來,說話的聲音雖然不高,可卻帶著無比的堅定。

外面那個黑影;冷冷的望著他們,片刻後嘩啦一聲拉上了視窗。

鐵屠抬腳,重重踹在鐵門上,暴喝道:“回來,你特麼的給我回來”

接著,就是連續的用拳頭捶打,空氣中的血腥氣息,越來越濃厚。

“回來”

當鐵屠聚集全身力道,狠狠一拳砸在鐵門上時,葉心傷抓住了他的胳膊,啞聲道:“老鐵,先冷靜一下,我們千萬不能暴躁,那樣秦老師會感覺更加無助的。”

鐵屠呆了一下,沉重的點了點頭。

葉心傷說的沒錯,現在他們倆人就是秦城城的依靠,如果他們喪失理智的話,她就會感到徹底的絕望。

鐵屠鬆開鮮血淋漓的右手,轉身剛要走到角落中去,就聽到身後鐵門外面傳來了喀嚓一聲輕響。

鐵屠霍然轉身,就看到鐵門被拉開,火把的亮光馬上擠了進來。

因為長時間處在黑暗中,鐵屠三人在火把下眼睛都本能的迷了起來。

等鐵屠雙眼適應了當前的光線後,才放下擋在眼前的左手,然後就看到門外站了好幾個黑衣人,最中央的那個身材魁梧,腦袋上戴著高高的帽子,臉上蒙著黑紗,黑紗連眼睛也遮住了。

一群見不得人的東西

鐵屠心中暗罵了一聲,對葉心傷使了個眼色,雙拳緊攥著,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囚室。

囚室的外面,是個不算太長的通道。

通道就像內地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所挖的防空洞,兩側洞壁上都插著火把,順著一些黑石臺階蜿蜒通向別處。

鐵屠在給葉心傷使眼色時,就打定主意讓他好好保護秦城城,他要把這幾個黑衣人幹掉說什麼也得幹掉這些黑衣人,哪怕是死,也強過守著一個哭泣的女人坐牢。

為首的黑衣人好像知道鐵屠心中是怎麼想的,在他即將暴起之前,搶先說道:“我有高飛的訊息”

如果把此時的鐵屠比作是個氣球,那麼黑衣人的這句話,就是一根銀針,一下子刺穿了氣球,讓鐵屠剛提起的那口丹田氣息給洩了,急聲問道:“他在哪兒”

“你們跟我來。”

為首黑衣人卻沒有回答鐵屠,而是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