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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一種詭異的漆黑,深不見底的那種,直勾勾的看著你,好像要把你整個人都拉到他眼裡那樣,再配上他那異常古怪的嗷嗷聲,嚇得我全身汗毛騰地直立了起來,妻子更是手一哆嗦,差點把孩子扔掉,幸虧岳父就在旁邊,一把把孩子接了過去。
到現在我都不明白,才幾個月大的孩子,是怎麼發出那種好像狼嚎一樣的聲音的,更無法解釋的是,孩子叫過後,雙眼瞳仁的黑色就恢復了正常,開始發出正常嬰兒餓了時的哭泣聲,餵奶後很快就熟睡了過去,那種在睡著時還會不時打個機靈的現象就沒有了。
孩子好了。
老岳母就說,水珠在燒紙的西北方向,這就說明孩子的魂魄掉在了我家西北方,那兒正是死去的鄰居家方向。
她又說,我兒子在那邊經過時,他的小天眼就是沒長合的天靈蓋看到了髒東西,應該就是那個老太太還沒有離家的魂,嚇到了孩子。
還有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當老岳母拿掉黃燒紙後,茶碗中的小米竟然消失了一些,出現了一個明顯的漩渦。
我問那些小米去哪兒了,老岳母笑著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有些事,不是能隨便講出來的,但兒子從那之後就恢復了正常。
也不是故意囉嗦,更不是灌水充字數,就是覺得很神奇,拿來和大家分享一下。
書歸正傳。
眼鏡是上帝的信徒,他可不知道華夏的叫魂,只能看出克萊爾當前是受驚過度,有心想安撫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算安慰幾句,克萊爾也像沒聽到那樣。
眼鏡很著急,後悔自己在血案發生時的反應還是太慢了,沒能及時捂住女兒的眼睛。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見慣了生死,丘荷露的被刺對他沒啥可怕的,等他想到克萊爾會受驚嚇時捂住她雙眼時,就有些晚了。
陪著克萊爾呆坐了半小時後,看她仍然沒有清醒過來,甚至有人經過她身邊都會把她嚇得渾身一哆嗦,眼鏡就知道不能再呆在這兒了,必須得趕緊想辦法。
眼鏡不懂得叫魂,只知道要是再這樣下去,女兒就算是恢復正常也得大病一場,再也不敢猶豫,牽起她的手出了咖啡廳。
克萊爾就像木偶那樣,乖乖的跟著眼鏡上了一輛計程車。
眼鏡帶著女兒要去是附近教堂。
他不懂得叫魂,卻知道女兒受驚過度,也許教堂的神父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眼鏡帶著女兒很快就去了教堂,找到了神父,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那神父好像見識過克萊爾這種症狀,就拿著十字架在她跟前比劃著,念著聖經裡的文字,無非是說她有主保佑,一切邪魔鬼祟統統滾蛋那些話。
就這麼神道了半晌,神父說好了,讓眼鏡帶著克萊爾回去好好休息。
眼鏡沒看出女兒有好的現象,可出於對神父的尊敬又不好反駁,只好帶著克萊爾離開了教堂。
剛出來教堂,眼鏡的手機響了,是高飛打來的:“你在哪兒”
看了眼木偶般的女兒,眼鏡低聲回答:“在教堂門口克萊爾被血腥刺激到了,目前的精神狀態很不妙,我得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受驚嚇過度”
那邊的高飛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哦,你先來醫院門口的咖啡廳,我們一起想辦法。”
眼鏡嗯了一聲,扣掉電話後又攔了輛車子,再次來到了咖啡廳。
車子停下後,眼鏡當下下車繞過車子,開啟後車門,牽著女兒的手把她領了過來。
走到高飛面前時,不遠處一輛汽車輕輕摁了下喇叭,克萊爾渾身就是一顫,雙手抱住胸口垂下了頭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不敢相信不久前她還那樣朝氣蓬勃。
“她掉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