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放下水杯,解釋道:“邀請我,其實還是張家的一種態度,算作是變相的賠禮道歉吧,畢竟要不是我的話,你可能就誤入歧途了。”

張暮涵睜大一雙無邪的眼,認真的問道:“那我現在呢,算不算是誤入歧途了”

張家老爺子在華夏,也是相當了不起的大人物。

不過他從年輕時就生性張揚,習慣了我行我素,在退下來後,也沒像高家、陳家老頭那樣,去西城那片表面看起來低調的四合院住,而是在東城購置了一座別墅。

佔地面積很大的別墅,無論是外觀還是內在的裝潢,都透著鮮明的現代色彩。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家風,所以才讓張耀明兄妹,骨子裡有種驕橫跋扈。

早在很多年前,張家和高家等豪門世家,那都是不相上下的。

誰都知道,一個世家豪門要想延續下去,人才是關鍵。

而張家到了第三代,也就是張耀明這一代時,卻沒什麼出色的人物,不像高家有高雲華,莫家有莫孤煙,何家有何落日那樣的青年俊才。

張耀明和高雅一樣,都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的紈絝。

所以在去年的商場世界盃上,白瓷才沒有把張耀明當個人物看,反而對莫孤煙很看重。

不過,如果有人以為張耀明的不成器,就覺得張家怎麼著、怎麼著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有句話說得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張家能躋身華夏豪門,自然有著別人不知道的底蘊。

所以呢,這次張家邀請十幾位後進才俊後,大家都是鄭重對待的,就連華夏雙駿那樣的人物,也都早早的趕了過來。

高飛是最後一個趕到的。

為了避嫌,在距離張家別墅還有一站時,張暮涵就下車打的回去了,高飛在附近超市隨便買了兩瓶紅酒後,這才慢悠悠的駕車去了張家。

張家別墅門口的兩側,已經停了數十輛車子,大部分都是蘭博基尼、法拉利之類的豪車,高飛開來的這輛黑色賓士,反而是最不顯眼的了。

張耀明做為後輩,自然在門口充當迎賓的角色。

看到高飛從車子裡下來後,張耀明眼裡閃過一抹陰霾,隨即露出爽朗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張耀明和高飛之間,早在皇朝會所時就接下了樑子,那次要不是郝連偃月及時趕到,張耀明恐怕都得被打殘了。

像他這樣生性高傲的世家子弟,受到這麼大的屈辱後,要說他不恨高飛,那完全是扯淡的。

如果有可能,張耀明真想一拳把高飛鼻子揍歪了:麼的,笑的這樣賤

他只是想想而已,決不敢這樣做,因為高飛今天是張家的客人,而且還是特意邀請來的,張家可能要在很多人面前,對他委婉的道謝,就為了張暮涵。

所以,張耀明就算看高飛再不順眼,也得腆起真誠的笑臉去歡迎他,老遠就伸出了雙手,爽朗的大笑著:“哈,哈哈,高少,你今天可來晚了呢,等會兒得多罰你喝幾杯。”

高飛笑的也很真誠,握著張耀明的手,用力晃動著:“慚愧,慚愧,我高某人何德何能,讓張少親自來迎接我呀說不得,等會兒只能借花獻佛多喝幾杯,算作是給張少賠禮了。”

兩個人哈哈笑著,就差摟肩搭背了,並肩走進了別墅內,好像多年不見的鐵桿那樣,笑容那叫一個陽光。

張家別墅的院子很大,佈置的也很有品,甚至還特意引進了活水,把院子隔成了兩半,上面架了一座好像用漢白玉雕成的小橋,兩岸載滿了奇花異草,垂柳啥的。

至少得有三十個青年男女,就坐在兩岸邊的圓桌前,手裡捧著紅酒低聲言笑著什麼,看到張耀明和高飛進來後,都停止了交談,看向了他,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