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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
撫摸著女兒的睡顏,白水珺心中百感交集,北盤之行雖然沒有成行,前後算起來女兒也不過才離家一個多月,但就是這一個多月,竟然真的讓女兒幾乎脫胎換骨,看來以後還得讓她多歷練歷練。
又是狠心又是心疼地端詳了女兒半響,白水珺才悄悄地下床,無聲息地來到外頭囑咐了幾句,然後回到床上打坐調息了一個周天,接著才挨著女兒躺下。
次日,天色已大明,燕飛羽的呼吸卻正均勻綿長,白水珺索性便讓她再繼續睡,不強行叫醒她。
反正競秀既然認了親,自然也不可能再讓姐姐一家留在此處過貧困的日子,而方家人要乍離已經寄居了十幾年的小鎮,總也要給點時間讓他們收拾收拾,再和平時相交的一些鄰里告個別什麼的。何況,自己親姐一家受了這麼大的苦,姐夫更是被欺凌的幾乎含恨辭世,這筆賬競秀自然不可能不為他們算。
實際上,不用競秀出面算賬,打探到方家人居然是燕家夫人貼身侍女的親戚之後,周員外就已嚇得三魂幾乎沒了兩魄,再加上燕飛羽陰差陽錯地推了周家的殷情,反而住到客棧,更讓周家人誤以為其實燕家早已知道他傢俬底下做的那些醜事,驚恐之下,更是悔斷了肝腸。
為了亡羊補牢,周員外親自揹負著一捆荊條,帶著曾經打過人的兒子,以及各色貴重的厚禮,天色未明就戰戰兢兢地來到客棧門口等候,準備負荊請罪。
燕家的人早得了指示,雖然不至於擺臉色,卻藉口兩位主子都未有起床,為了安全,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進入客棧,硬生生地讓他在門口等了兩三個時辰
如今已入冬,北風凜凜,周家父子雖然穿的多,卻也止不住在寒風中這樣一站就是幾個時辰,漸漸地覺得渾身上下都開始發冷,可當著門口守衛的面又不好讓下人再去給他們送鶴氅過來。實際上為了取暖,周家兒子才在原地悄悄地跺了跺腳,那護衛的眼刀子就一下子掃了過來,嚇得他再也不敢亂動。
這樣等到天色大亮,再等到辰時末,站崗的護衛都已經換了一批,卻還不見裡頭有主事的人出來。
周家父子一直都是養尊處優的,何曾受過這樣的罪,漸漸地,都吃不消起來。周員外壯膽討好地上前詢問,卻得到一個冷冰冰的回答,說是燕夫人和燕小姐昨晚女相見,徹夜長談,很晚才睡,難定何時才會起床。再問能否先見見燕子平少爺,又回答說燕子平少爺也身體不適,正自休息。
周員外聽了這言外之意,心頓時又涼了半截,完了,這次真的是把燕家人給得罪重了。
第四卷 歸途 第15章 拾掇拾掇
“爹,既然燕夫人和小姐還沒有起床,不如我們先回去起來了再來請罪?”
周家兒子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一向只有對別人作威作福的份,今日卻又是受凍又是受氣,還被附近越來越多的百姓指指點點,心裡早已憋了一肚子憤懣,此刻見像門神般的兩個護衛如此冷漠,當下忍不住自以為是地打算順水推舟地開溜。
“混賬!”周員外氣得差點就要給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個大耳光。
他天不亮就來請罪,又在冷風中站了這麼久,全是為了表示誠意和悔過,以便挽回周家將來的生計,沒想到這個愚蠢的不肖子居然還在這當口說出如此不懂事的話來。這話若是傳到了燕夫人的耳中,剛才這大半天的罪那可就全白費了!
周員外越想心裡越驚慌,忍不住偷偷地瞟了一眼那兩個如石像般的護衛,怎麼看都覺得他們的嘴角好像有一絲諷刺,更是一陣害怕,再不敢遲,也顧不得心疼平時寶貝的要命的兒子,掄起巴掌就扇了過去,罵道:“你這個沒心沒眼的孽畜,燕夫人和小姐那是何等的人物,尋常人就是等個幾年也不一定能見著的,如今燕夫人和小姐恰好途徑本地,那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