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時蕾嘿嘿地笑,“知道了吧?不是所有的紈絝子弟都成心不給爹媽長臉。”

“誰說你是紈絝子弟了!”他的話她聽沒太懂,只是他難得正兒八經地跟她嘮泡妞以外的話題,即使不懂也得堅持進行下去。

翅膀卻在一抬眼就看到了她的茫然,無奈地笑笑。她們姐兒幾個,小刺兒是大智若愚,叢家家是鋒芒畢露,她卻是表裡皆一的真迷糊。“知道嗎?老爺子本來還想讓我去當兵。”

時蕾冒了一腦門兒汗。“太不瞭解他兒子了。”把翅膀扔進連蒼蠅都雌性止步的部隊裡去還不得瘋了。

搖搖頭,翅膀抿了口酒。“真的,我在他面前和在你們面前,就是倆人兒。你以後見識到了可別嚇著。”

“那哪個才是真的你?”她脫口問道。

他似乎沒想到她能有此一問,少年般歪著頭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呀。”

4、瘋鬧+臥談=女寢夜色

這種回答還真是非人,自己都不知道哪個是自己嗎?確實是個不知所為的傢伙。

四個人回到寢室已經很晚了,被阿白好頓訓,最後還是看在丁冬這個同鄉的份上收了聲,拉過時蕾勸她少跟邢影這種女生一起玩。

“媽的她說啥!”一進寢室邢影就發飆了,瞅阿白那藏藏掖掖的德行就來氣,“跟你說話她老看我幹她媽了逼啊?”

何香晉指控。“小邢你承諾要改掉說髒話的習慣的。”

“我明天改!”她隨口敷衍,“肯定沒說我好話是不?她也不把姑奶奶我想成什麼人呢?!”

“你自己站得歪啊,怨得到影子斜嗎?”丁冬拉著她漂染的紫羅蘭長髮,“頭髮染怪顏色,還有這妝,你眼線可以不要描這麼黑吧?怎麼看怎麼不像學生!你們導員遲早會找你談話的。”

“已經找過了!”何香晉爆料。

“去~”邢影作勢要打人,嚇得她脖一縮跑開了。“時蕾呢?”

“她出去洗漱了。”何香晉拿著毛巾到處找洗面奶,“跑哪裡去了……”

“一天像個貓兒似的走路都沒個聲音。”

“難怪你高考聽力只得了兩分。”

“丁小冬你是不是以為喝點酒就是英雄了?”邢影惡聲惡氣地對著屢次出言損她的人威脅道,“信不信我給你扒光了掛寢室窗戶外面供全電院師生瞻仰!”

“不信!”丁冬很勇敢地踮腳同她口鼻相對,“你要是做不到我都看不起你!”

“還敢叫板!”……

時蕾還沒進門就聽見寢室裡慘叫連連,推門一看丁冬被瘦她好幾圈的邢影壓在床上,上衣一件沒剩,只好誓死守護腰帶,邢影罵罵咧咧的扳她的手。“鬧個屁!一會兒別寢的又過來敲門了。”

“誰敲我把誰扒了。”邢影邪笑,對這項運動已經上癮了。

丁冬趁機逃跑,被她一把抓了回來,抱住她胳膊討饒。“姐姐~小邢姐姐~饒了我吧。我再也敢不說你了。”

“不~~~行,那你多瞧不起我啊。”

“瞧得起,瞧得起。我最瞧得起你,你就是讓我拜倒裙邊親吻的女神!”

“我靠,你才是女神呢。”邢影一笑也卸了力,氣喘吁吁地坐在旁邊罵,“你們全家都是女神。”

“啊~你那麼瘦怎麼力氣這麼大啊?”丁冬扯過了被子蓋過上身,動作神態和哀怨的語調讓人恍若置身某種犯罪現場。

“我這是乾巴勁兒!”邢影得意地轉著手腕,“小時候乾重活兒練出來的。”

“算了吧,看你就是不良少女會做什麼重活啊?”丁冬套上睡衣,沒長記性地又挖苦起來,“不對,不良少婦!”

“吃一百個豆不嫌腥。”時蕾笑罵,“洗臉睡覺去,都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