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機會而已!

“我只想一生無憂地活著,榮華富貴皆如過眼煙雲。”舸妮正色道,“若是奶奶也不稀罕那個皇位那就不要,咱們以後相依為命倒得過得瀟灑愜意。”

婦人看著她那不以為然的神色,當下不動聲色,卻暗自決心已定。

半年後,倚月京城。

百姓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幾乎與那乞丐毫無二致,甚至比乞丐還慘幾分。到處是殘垣斷壁,房踏屋陷,大街上高頭大馬隨時橫衝直撞,行人紛紛走避。

一行女人行走在大街上,當先一個十分年輕的女子,身後跟著幾個年歲稍大的女人,其中兩人手中各抱著一名嬰孩。這一行人的獨特一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眼光,但是,也只是那一瞬間。因為當眾人聽得那凌亂的馬蹄聲響起時,又都四處倉皇而逃。有個好心的年輕男子道:“四大家族中又開始打仗了,姑娘,你們快躲一躲吧!以免被誤傷!”

“多謝。”女子對那好心人說了一聲,眉微揚,但還是神色不變地繼續往前走。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四大家族又打起來了。”一個血人跌跌撞撞地從街角跑了過來。眾人好象是習以為常般,神色冷漠,只不過都以其快無比的速度開始找地方躲避!不過,還是有好奇心奇重的人在逃命之時還會問道:“又是哪兩家開打了?”

“唉,不是兩家,是四家,這次是四家一起。”那血人的傷勢倒還不嚴重,說話非常有力。

“他們在什麼地方?”那人看著身旁突然出現的婦人,正盯著自己發問,“他們這次又是為什麼打?”

“他們能有為什麼,歷來都是想打便打唄!”那人憤恨中又滿是悲嘆,“只是這次太慘了,死人太多了!這樣下去,只怕倚月都要完在他們手中了。”

“他們現在在哪兒?”女子又問。

“在城東南五十里,幾乎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那人搖搖頭,只見眨眼間,女子便消失不見,那人還以為自已看花了眼,兀自喃喃道:“人呢?”

滿目所到之處屍體累累!大地被染上了一片血紅。野草,樹根,石頭,只要被紅色流淌過,便是一片嫣紅,有些地方已經乾涸,變成褐色了。人還在不斷的繼續倒下,血還在不斷地往外噴濺,沒有倒下的,也幾乎與血人無異,早分不清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或同伴們的血!原本能分清他們是哪個家族之人的衣物之別,哪還能辨別分毫,全都成了血衣!他們一個個全都殺紅了眼般,只餘下了瘋狂。

女子一氣奔來便見到了這副場景,無盡地悲哀襲了上來:自相殘殺到這種程度,這些人真的是瘋了!

在這種情況下要制止這些人的瘋狂只有一個辦法:絕對強勢!打量了片刻,便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女子迅猛地捲入戰場中,幾乎是一氣呵成幾個縱躍,將那四具血人扔出了撕殺的圈子,然後將四人踢到了場外一處較高的地面,凝聚了深厚的內力大喝一聲:“你們的主子全部在我的手中,若想保你們主子的命,就全部給我住手!全都給我住手!”這一氣傾注深厚內力的斷喝聽在瘋狂廝殺的所有人的耳中,如重錘般敲在頭顱上,痛苦異常!剎時,呻吟慘叫聲響遍整個戰場,人人只是抱著自己的頭痛苦萬狀的瞪著這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女子!女子看著瘋狂終於停頓了下來,逡巡了戰場一眼,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倚月的四大家族竟然越來越聰明,能想出這麼一個四敗俱傷的鬥法來!哼哼哼!”女子譏諷地瞧著自己面前的四個血人,然後對那些還在兀自呻吟不息的人喝道,“你們若還想自家的主子安然無恙,就放下武器。若誰再敢妄動干戈,便似這般!”女子隨手一掌,身旁一棵人粗的大樹便如爆鬥般成了碎片從空中紛紛而落。就是這一手震驚了戰場上所有的人,那些剛才還痛苦萬分的人此時寂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