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關隴竇家庶子,竇正興,現任梁國關中軍掃北營校尉。

對你動手,是因為你作了那首《菊賦》,你要我們長安城‘盡帶黃金甲’。

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與竇家無關,與關中軍無關。

我只能說這麼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竇家,竇正興。”

馬戰看著依舊硬氣的竇正興,心裡也是略有感觸。

“你是個優秀的軍人,消滅威脅於萌芽之中。

我要是你,我也會這麼做。

但是,你不妨問一問你們關隴這一代的帶頭大哥,王正本,我為什麼會作這首詩。”

竇正興疑惑的看向馬戰,“詩是你作的,和王正本有什麼關係?”

馬戰給他解開腿上的弓弦,惋惜的說道:

“你啊,真是被人當槍使的主兒。

在王正本的詩會上,他要藉機打壓我,我能不反擊?

我馬家不要面子的?”

竇正興雖然耿直,可不是個蠢人。

王正本只告訴了他那首《菊賦》,是馬家人所作,並沒有說明是在什麼情況下作的。

當然,那並不能阻礙竇正興對馬戰動手。

反正自己失敗了,那就是自己技不如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竇正興心中釋然,表情也就放鬆了下來,說道:

“多說無益,你我天生就是敵人。我是個軍人,你也是兵家弟子,給我個痛快。”

馬戰笑了笑,突然一捏竇正興的下巴,把一顆褐色的丹藥塞進他的嘴裡,強行讓他嚥下。

竇正興真氣被封,雙臂脫臼,一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馬戰呵呵一笑,說道:

“噬心化骨丹,此毒是我自己配置的,只有我自己能解。

一個月後要是沒有解藥,你的內臟會一點兒一點兒化為膿水,骨頭會像風化的石頭一樣,一捏就碎。

現在是不是感到肚子不舒服啊。”

馬戰給他接好胳膊,取下鎖靈環,繼續說道:

“一個月,別再惹我,離開秘境後,我給你解藥。

現在你趕緊找地方解決吧。”

竇正興感覺肚子裡翻江倒海一樣,快要忍不住的從身體後方,中下部噴出來。

他憋的臉色通紅,最後只能放了一句狠話。

“你,你,算你狠。”

馬戰和鄭小喬繼續向著目標前進,二人互相有了初步的瞭解,關係拉近了不少。

一路上,也沒有那麼沉悶了。

鄭小喬問道:“馬虎,你是怎麼發現我們被跟蹤的?”

馬戰回答道:“我看過進來秘境前輩們的筆記,這片焦土上的東西,不會主動攻擊修行者。

我們連續遇到兩種不同的怪物,這不正常,一定有人在搞鬼。”

鄭小喬瞭然,接著又問道:

“那你是怎麼確定,那二人背後還有人呢?”

“一個狼族,一個蠻人,這兩個貨和我沒有一點兒交集,他們算計我幹什麼,自找麻煩麼。”

鄭小喬點點頭,心想,這人心思轉的如此之快,他真的只有十二歲嗎?

“你那個什麼噬心化骨丹,可以給我一顆麼?

我對藥理也算有所瞭解,從來沒有聽說過那種毒藥。”

馬戰一愣,隨後取出一顆同樣的褐色丹藥,遞給鄭小喬,同時解釋道:

“噬心化骨丹是我編的,為了不讓竇正興再找我麻煩,這只是普通瀉藥而已。”

鄭小喬把丹藥放在鼻尖處,聞了聞‘確實是瀉藥,這傢伙,還有點兒壞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