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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在樣品裡混了**。我認得那個做手腳的人，他就是接我來祖安的那一個。”
“你命大，那天下雨。”我說，“我問了問傑斯，符文粉末加上海克斯光槍，這反應炸起來可不一般。”
“我沒想到。”赫森重複道，“這麼大，這麼有名的一個公司會幹這種事。”
“為什麼不會。”我說，“微光就是他們家的。”
兩個人一起睜大眼睛看我，倒把我嚇了一跳。原來他們都不知道。赫森尚有情可原，艾克是土生土長的祖安人也沒聽說過。他們保密做得真不錯。
“怪不得。”赫森說。他努力搖了搖頭，但是因為繃帶纏著，動作其實很輕。“他們勢力太大了。”他又說，“我真的沒想到，如果早聽勸就好了。傑斯明明勸過我。”
“傑斯。”艾克說，“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赫森原來是傑斯實驗室的，也是在那兒工作時研製出的微光解藥。赫森想發表，傑斯不同意，赫森一時沒想開，就離職回了暴風平原老家。”我說。
說完我停了一下，知道艾克想插話。他稱皮爾特沃夫的人都是裝腔作勢道貌岸然，而最典型的代表，在他看來就是傑斯。
所以他的確接話了：“他憑什麼不讓？”
“憑他知道赫森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說，“微光解藥，你想沒想過祖安城裡的微光一天要賣多少瓶？赫森一份藥斷了多少人的財路，他們能放著他就這麼發表出來，然後上市量產了？”
艾克沒說話。我猜他沒想到。
而赫森一樣。他離職後傑斯和我聊起過這件事，說很遺憾沒留住他，但他回了暴風平原，至少是遠離了祖安，也就安全了點。可是誰也沒想到這次科技魔法會議他竟然自己跑了過來。他出發來祖安時傑斯聽說了，就叫實驗室的人過去保護他，然而還是晚了一步。誰也沒想到他們在火車站就動了手。
沉默了幾秒，艾克突然再度揚起頭。
“伊澤瑞爾，那你把我領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他說，“你想告訴我我的下場就是他嗎？”
他有點生氣。
“我想讓他幫你。”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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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深夜日出前
病房中一時又安靜下來。艾克沒想到，赫森也沒想到。
“艾克在研究微光的解劑。”我說，“沒什麼進展。”
然而我看到赫森笑了，甚至是有點無奈的笑。“探險家。他臉上還塗著微光，這話你竟然信了。”
我一愣，轉頭看看艾克。他臉上那一道白色的熒光塗料在病房燈光下仍舊能分辨出來。而艾克一下炸毛了，莫西乾式的白髮一晃一晃。
“我臉上塗的不是微光！這種塗料和微光看著一樣，但是絕對沒毒性，對身體沒傷害。”
我鬆了一口氣，我竟然鬆了一口氣。剛剛在他小屋門口我留意了他鼻尖這一道白，也以為是微光，猶豫一下還是否決了。可赫森一問，我竟然沒底氣說出不可能，一念之間我想的是艾克畢竟也是祖安人。
是，艾克說得沒錯。皮爾特沃夫是不怎麼看得起祖安，連我也是。受了一連串的折磨之後，我完完全全有了偏見。
“那不是微光？”赫森問。
“當然不是。這是我自己做的，要是對身體有毒性，我怎麼敢往自己身上塗？”
“那是你做的？”我問。
“你不信？”
他簡直要氣死。我趕緊舉起雙手。“我信，我在貧民區見小孩子玩過，就是完全沒想到是你。我能不能碰一下？”
“碰一下？你又要幹什麼？”
“我——好奇。第一次見到時候小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