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爸媽好,有爸媽的孩子像塊寶……我輕輕地拍著懷裡的弟弟,哼著歌,讓他安然入睡。我要把這首歌唱給爸媽,我相信養父一定聽到了我的歌聲,他的臉不再冷峻,不再迷茫,而是充滿了祥和、喜悅的神情。當我從他們口中知道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後,我對養父更加尊重,也更加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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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出生那年秋季,我和皓文,姚芳都上了長汀二中。上初中時,我們三個不再同班。

初中和小學的差別很大,上了初中,彷彿一夜間長成了大人。姚芳是變化最明顯的一個,短暫的幾個月後,她儼然換了一個人,不僅個頭高過我和皓文,連身體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原先平坦的胸部,不知怎麼的腫大起來,她還老愛打扮自己,成天吵著要家裡買這買那。以前我們一起玩時,她是個十足的野小子,下河抓魚,上樹捉知了,哪一樣也不比我和皓文差,雖然有時她也會撒撒嬌,鬧鬧性子,但野性十足,她老爸老媽常說她是個瘋丫頭。可上了初中才幾個月,她漸漸的疏遠了我和皓文,成天和一群女生玩在一起,成天看什麼 <在水一方>、<我是一片雲>、<夢的衣裳>,都是些言情小說,看得如痴如醉,似夢似真,而且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宛若天仙。皓文看見她,熱情的和她招呼,她倒好,眼睛撇了他一眼,頭一搖,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前走,視若無物。皓文氣得滿臉通紅,不屑地說:臭美!骨子裡還不是個瘋丫頭,裝什麼淑女。看著姚芳搖曳的身姿,我笑著對皓文說:女大十八變,沒什麼的,過兩年我們都會變的。皓文半信半疑的看著我,一臉的懷疑。

初二下學期時,我的身體也開始發育了,個頭是長高了不老少,但依舊細皮嫩肉,用姚芳的話說是:清秀、白淨。皓文倒是長得人高馬大,像他老爸,魁梧、英俊,可姚芳說他只長身高,不長智商,氣得皓文吹鬍子,瞪眼睛,罵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靈牙利齒的姚芳大聲叫嚷:你的狗嘴裡吐吐看,能否吐出象牙?小皓子,小耗子,傻大個!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遠離我和皓文的姚芳又開始頻頻來找我們玩,事實上是來找我。可已經發育和長大的我,知道男女有別,就常躲開她,實在躲不過時就把皓文一起邀來,三個人在一起,心裡就不會惶惶不安。不知道為什麼,我害怕和姚芳單獨在一起,好象找不到可說的話。當年的熟絡蕩然無存,彷彿是陌生的路人。如果只是陌生的路人那倒又好了,我不會惶恐,可姚芳是好朋友,好夥伴呀!其實,我更喜歡單獨和皓文在一起,每次和他一起到汀江河畔散步時,我的心情就會異常的愉悅,嘴裡有說不完的話,我會把自己的喜、怒、哀、樂一股腦兒全告訴他,高大、健壯的皓文是個忠實的聆聽者,他不會把我說的話轉給第二個人。可我感覺得出,皓文喜歡再叫上姚芳,他喜歡有姚芳在身邊,就算吵吵嘴,也是快樂和興奮的,他看姚芳的眼神總是盛滿著柔情和波光。看見皓文這種眼神時,我的心裡沒來由的就會生出一絲嫉妒。

我上初三時,養父已經明顯的蒼老了,才五十多歲,脊背已被生活的重壓壓彎了,成天弓著身走路,人憔悴得像風乾的樹根,幽黑的臉上佈滿皺紋,寬闊的前額上溝壑縱橫,也許連電熨斗也熨不平那溝溝壑壑,那是歲月的流沙河所留下的烙印。當年我眼中高大的父親哪去了?十幾年的光陰,他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變得木納,變得嘮叨,變得陌生,眼中總閃得一種渾濁的、暗淡的微光。我也不再是童年的我,因為我已經不再需要他哄才能入睡,也不會一天沒見到他就不知所措,更不會像個小尾巴似的成天跟在他屁股後面,沒事到處瞎逛,隨著歲月的流逝,以前的種種不再重現。我長大了,有自己的同學、朋友,慢慢的,在有意、無意間疏遠了養父。我相信養父是有感知的,只不過,他認為孩子大了就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