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病的軍人。”

丁院判提起這個臉上一片黯然,“從前是有安樂堂是讓病殘計程車兵有所去處,免得病死甚至餓死,可是先皇在的時候,安樂堂就已經缺藥少米名存實亡,到了本朝馮國昌上奏更是撤銷了安樂堂。”

楊茉道:“我是想能不能比照安樂堂,每隔四五十里設堂,照應從前線下來的兵士。”

丁院判聽得眼前發亮,“這是好事,只是……朝廷不會……”

“不是朝廷,”楊茉道,“是我們想要幫忙,不一定能有很多藥材,但是能幫多少幫多少,沿途若是能有堂館,至少能讓傷病暫做休息。”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

丁院判不禁睜大了眼睛看楊茉。

這個女子為什麼總能去做別人想也不會去想的事。

“十奶奶怎麼會想到這個?十爺已經知道了?是準備藉此重建安樂堂?”

楊茉搖搖頭,“十爺得了差事一早就走了,再說這樣的朝廷大事我們也不會謀算,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我們保合堂有能力做到。”

楊茉說著看向蕭全幾個,“是不是?”

蕭全和張戈沒有半刻思量,急忙點頭,“師父說的是,我們可以自己將藥材送出城。在城外設堂館,我們藥鋪的夥計肯定也願意幫忙,有多少人算多少人。”

“對,”楊茉笑著點頭,“有多少人算多少人。”

為什麼?丁院判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小小的保合堂比太醫院讓人覺得更可靠,更讓人信任。

“光一個保合堂可能拿不出太多的東西,”楊茉低聲道,“我們要做些準備,向京城裡的達官顯貴一起湊些銀錢和米糧。”

這要怎麼湊?丁院判道:“要不要我來幫忙。”

楊茉搖頭。“大人畢竟是朝廷命官,不好和我們這些民間醫館連在一起,這些就交給我來辦。”

楊茉說完看向姚御醫,“姚御醫要保重,一路平安。”

方才姚御醫是熱血衝頭,聽到楊大小姐說了這些話,姚御醫忽然覺得心裡十分的熱鬧,是不是他一個人隻身去軍營。

他身後還有這麼多人在想方設法幫忙。

這是一件讓人想起來就覺得欣喜的事。

……

二太夫人帶著三夫人一起去了劉太傅府上。

劉夫人和劉妍寧早就等在了垂花門,幾個人說說笑笑進了花廳。二太夫人才說起三老爺的事,“誰知道老三一眨眼就成了副將,這可怎麼辦才好。”

劉夫人忙安慰二太夫人,“太夫人別急。等到得勝回來朝廷定然會論功行賞。”說到這裡和二太夫人對視。

劉夫人眼睛中是那種心虛的神情。

二太夫人道:“夫人說這些話是為了安慰我,連夫人自己都不信。若是換了旁人也罷,偏偏主將是……夫人想必已經聽說了。”

提到這個名字,劉家人多少還會尷尬。

要不是周成陵。劉妍寧怎麼會落得如今的境地。

劉夫人半晌沒有說話,週三夫人卻已經哭起來。

劉夫人急忙坐過去安慰,“你現在帶著身子。可不能掉眼淚,肚子裡的孩子知道了也會跟著一起哭,想想你們孩子大人一起難受,我這心裡也受不了。”

這樣的話如同在週三夫人胸口戳了一刀,讓週三夫人渾身跟著哆嗦。

劉夫人抬起頭,“有沒有法子補救?就算是防範於未然也是好的啊。”

二太夫人難免黯然,十指連心,兒子在外打仗,她怎麼能不心疼,“我也是這樣想,才來問問夫人一起想個主意。”

劉夫人怔愣住,“我也想幫忙……可是我能有什麼法子。”

屋子裡短暫的安靜。

劉妍寧道:“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