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兒跳下床來,拿了燭火照向角落,倒抽一口涼氣:只見幾隻老鼠正從一個開了口的糧食袋子裡搬糧食。

看見火光,老鼠呼啦一下就散了。

串兒生氣:“鬼頭鬼腦的傢伙,有種別跑!”

這時,一隻碩大如野兔的灰皮老鼠跳了出來:“哼,誰跑了?人類,我們不怕你。”

串兒驚詫地倒退幾步:“你成精了?怎麼會說人話啊?”

大老鼠一蹦,跳上了木床,一捋細長的尾巴,傲然地說:“我乃鼠王。我不會說人話,只會聽。”

串兒一直覺得老鼠髒,噁心,可是看這隻老鼠皮光水滑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倒忘了噁心。

“你不會說人話?那我怎麼能聽懂?會一門外語又不是壞事,謙虛啥?!”

鼠王一扭身子:“看來,是你能聽懂鼠語了。”

串兒瞪大眼捂住想尖叫的嘴:“怎麼可能?我以前都不會。”

“沒關係。恭喜你,現在你會了,還是無師自通。”

看鼠王如此可愛,串兒坐到床邊:“你們太不地道了,怎麼能來偷我們的糧食呢?我們都快餓肚皮了。”

“我吃得少,別這麼小氣吝嗇嘛。”

“我們每個月要交一斗,自己也要吃,再被你們糟蹋,我們會餓死的。”

“呃,那怎麼辦?我的鼠子鼠孫也要吃啊,否則他們會餓死。”

“我不管,你不約束,我們就下鼠夾子下藥,你那些鼠子鼠孫也保不住。這叫先禮後兵。”

鼠王偏頭看著串兒:“你和這裡的人說話都不一樣呢,倒象我小時候曾經見過的人。”

串兒興奮了:“你說的那裡是不是有很高的樓?有飛機?有火車?”

鼠王眯著小眼睛,彷彿睡著一般回憶道:“是啊。那樓幾十層,還有電梯呢。只是我坐那個頭暈。”

串兒突然流下眼淚:“我現在想暈一下都沒辦法去。你是怎麼去的?現在還能去嗎?”

鼠王搖頭:“那是我小時候被送出去歷練,誤穿過去的。後來被我鼠族大巫師用命救了回來。這可是我們鼠界曾經最大的秘密。”

串兒垂頭喪氣:“要是能去,我寧願變成老鼠。”

“變成老鼠也去不了。我不騙你。”

“算了,那現在來說說你們偷糧的問題吧。”

“別說偷,是借,好不好?”

“哦,借?那有借有還。城裡某些地方一定藏了很多糧食,你去偷來借來還我。”

鼠王“咕咚”一下倒在床上:“被你打敗了。算了,就衝你是第一個能聽懂我們鼠語的人類,咱們來談談合作吧。”

“說說看。”

“我們鼠類一年四季都很勤勞,可是冬天太冷,不方便打洞尋糧。我負責按照你說的去找大量存糧的地方;但需要你自己去弄回來存放,到了冬天我們就在這邊過冬,但是絕對不會影響你們正常生活,好不好?”

“那不行。你們老鼠太多了,我們就是再多十倍糧也供應不了。”

“我只是帶嫡系的前來,弱小一些的。”

“嗯?老鼠也分嫡庶?不會吧?這也太搞笑了。”

“當然要分。只有嫡系血脈才有可能被選為鼠王。”

“我倒。那你嫡系血脈多不多?”

“不多。這個城有幾千上萬只吧。”

“嘖嘖嘖,那可不行,上萬只?你殺掉我們算了。”

“我們不吃人類。何況,又不是一下全來,是有秩序地輪流來。”

“那趁現在剛進入九月;快快安排鼠子鼠孫去找糧,找到大批的糧就通知一聲。”

“行。我叫波力;你叫什麼?”

“我叫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