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感。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當岫煙稟報說惠王妃前來拜訪時,卻是令梁惠君的眉峰微微一顰。“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麼?”話雖這樣說,卻還是令岫煙請她進來。

趙容不知內情,反笑道,“她一向是個愛靜的性子,敢情是聽說我們都在這裡,便過來湊湊熱鬧?”

趙寧雖然性子隨和,卻是個謹慎的人。自然隱隱知道了些關於趙宥身體不好的傳聞,因此對惠王妃宋青梅的來訪,也存了戒備之心,便接了趙容的話茬,笑道,“你們難得來一趟。便是皇后娘娘不差人喚我過來,我聽到風聲以後,也是要過來湊熱鬧的。況且,這陣子夢姐兒病了,她也隔三岔五會過來瞧一瞧。”

趙寧這麼說,在蘇玉妍聽來,簡直有刻意解釋之嫌,她略忖了忖,得覺眉心一跳。原來,關於夢姐兒的親事。趙宥夫婦早就謀劃妥當了,這說詞,早早就放出了風聲,宮中上下看起來只怕是無人不曉了。這是不是說明,趙宥對自己的身體已經感到了絕望?如果真是這樣。情勢就如梁惠君所說,到了十分緊急的地步了。

梁惠君已經接了趙寧的話頭,嘆道,“是啊,忻姐兒自從病了,也虧得惠王妃每天過來幫著照顧……”

蘇玉妍不免在心裡一笑。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照顧人的人。宋青梅如此熱心,其目的何在,也不難讓人揣測。

就在這時,宋青梅正好款步而入,聽了這話,臉上倒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來,“皇后娘娘這麼說,可就真是羞煞臣妾了。”一邊說,一邊上前屈膝給梁惠君行禮,接著又一一跟蘇玉妍等人熱情地打招呼。

趙容素來是個天真的,這時候便有意無意地笑道,“皇后娘娘身子弱,這忻姐兒也是個三災八難的,我們又不能時時進宮,還多虧惠王妃能時常過來幫著皇后娘娘,僅是這份心意,就難得了。”

宋青梅淺淺一笑,“我雖與皇后娘娘是君臣,但也是妯娌,況且忻姐兒是我的親侄女,能為她出一份力,也是我份內的事,哪當得你們誇獎……”一邊說著,一邊在梁惠君身邊坐下,細聲細氣地問道,“怎麼不見忻姐兒?可好些了?”

“才吃了藥,正睡著呢!”後邊伺候的岫煙應聲道。

聽她兩人這般隨和的對答,蘇玉妍便知道這位宋青梅是時常出入乾坤宮的,而且還平易近人不端架子,單看岫煙的態度就可窺見一斑。這樣讓人不設防的人,如果不是天生的隨和,其心機之深沉,就可想而知了。

望著眼前端然而笑的惠王妃,想到趙宥中毒幾年而不自知的事,蘇玉妍心裡竟不由得突突而跳。這位看起來沉穩嫻雅的惠王妃,是不是也應該列入嫌疑人名單?若沒有,等下還得找個機會跟梁惠君談一談。

“方才聽宮人說,說皇后娘娘宮裡來了稀客,我便不請自來了錦繡善謀全文閱讀。”梁惠君似乎在為自己的到來找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事實上,這個理由的確光明正大,既沒有刻意隱瞞自己前來目的,也不會讓人生疑。

梁惠君便道,“你便是不來,我也是要著人去請你的。趙容和玉妍自從出了閣做了母親,就難得往宮裡來了,我便是有意差人去請她們進宮來說說話,也怕她們事忙脫不開身,今天湊巧她們都來了,大家正好在一起聚一聚……”略頓了頓,又道,“方才十妹妹跟我說起她家的老太君是個懂醫理的,已經著人去請許府接老太君了,希望她能於忻姐兒的病有與眾不同的建議。”

關於許家老太太的傳奇,因為趙容嫁入許府而讓宮中對此感興趣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瞭解,宋青梅自然也不例外。她心裡微忖,便笑道,“皇后娘娘這一說,倒讓臣妾想起了外頭的傳聞來,說是許家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就是杏林高手,對於一些疑難雜症也多有涉獵……說不定她一出手,就能讓忻姐兒恢復如初呢!”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