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面可是有圖的,萬一弄濕……

等等。宴語涼突然驚覺——

他批的那些摺子,硃砂字跡明顯與嵐王不一樣。他是名家草書風範,嵐王則是一絲不苟的工筆正楷。

區分如此明顯,若真拿去傳閱,豈不是三公九卿一個個都能看到被囚深宮的皇帝居然出山批奏摺了?

不僅批了,且筆跡遒勁、言辭活潑。

似乎心情還不錯。

這事對宴語涼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但攝政王又怎麼可能允許這種威脅?

到時候群臣請願皇帝還朝,嵐王還怎麼獨攬大權?

糟了糟了,大意了。

宴語涼不禁尋思著這嵐王大美人該不會兩面派,出門就把朕辛辛苦苦批的摺子給撕了吧?

其中有幾折真還挺緊要的,撕不得!

朕與愛卿兩個人怎麼鬧都是深宮情趣,情趣歸情趣,國家大事萬萬不可耽擱。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多少國計民生、辛苦黎民都指著這一紙紙奏疏呢!

……

同一時間。

鐘聲陣陣,鹽粒細雪,寒風刺骨。

大夏眾官員或提著燈、打著傘,冒著大雪烏壓壓走在上朝議政的步道上。

「奚卿,奚卿!」

吏部驗封司司長徐子真披著白狐襖,打著一把油紙傘跑得氣喘吁吁。

「奚卿,你冷靜點!!!此事不妥,極為不妥!」

「奚行檢。」

「你給我站住!」

好容易他扯住那人衣袖,被他喚作「奚卿」的男子過回頭。

男子三十出頭,有一雙沉靜的菸灰色琉璃瞳,生得端肅儒雅、清峻挺拔。

他長身玉立穿著整齊頂戴、紅絛白衣官禮服,繫著紫玉腰牌,腰牌旁邊懸著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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