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綁在了貨車上,那些麝人俘虜的肩胛骨也被樹魔們用長長地藤條穿住了,象一個大肉串一樣,被一千多個綠魔和鹽魔強盜押送著,一路迤邐向北而去。

等劉震撼和民兵們這幫吃殘羹剩飯的到達,整個人類營地之中只留下了死一般的沉寂和地獄中才會有的悽慘場景。

一根根沾滿了猩紅血跡地人骨頭被隨意地扔在了地上,上面啃地很乾淨,沒有一點餘肉,皮靴踩在上面,嘎蹦嘎蹦直作響。

凝玉和艾薇兒遠遠地站著,聞著空氣中濃的化不開的血腥瀰漫味道,根本不敢靠過來。

民兵們在草叢上揀到不少一塊塊巴掌大小地鹽晶片,這些鹽晶片很晶瑩,捏到手裡沉甸甸的,一股令人噁心的怪異味道。

“是雨水將這些鹽魔身上的盔甲給破掉了。”劉震撼呵呵一笑,把這些硬邦邦地鹽片捏成了齏粉。

貝拉米到底是眼睛尖,居然從一個倒塌的帳篷裡找到了一枚被踩在雨水和汙泥的銀幣,這枚銀幣有著異常繁雜的花紋和修飾,做工極其精美流暢,銀幣的正面印著一個皇冠,背面印著鬱金香和流蘇,上面有聖弗郎西斯科的幾個簡寫的字母。

這枚銀幣就是所謂的人類國度聖弗郎西斯科的制式錢幣,比蒙王國的銀幣做工粗糙,根本沒有在上面列印出字母和圖案的能力,所以人類國度的錢幣和比蒙王國的錢幣在兌換上都是一比二。

價值的衡量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

劉震撼把這枚銀幣拿過來放在嘴邊吹了一下,湊到了耳邊,立刻一陣琅琅的脆音飄過。

“資本主義。”劉震撼說。然後將這枚銀幣沒收。

“我們殺上去吧!日死他先熊闆闆,搶他們的!”古德四周抄家式地翻找了半天,除了幾面浸在泥水裡的帳篷翻找到了兩包咖啡豆和幾個篝火架上被踏癟的咖啡壺之外,大件的東西什麼也沒剩。想想那些傭兵和遊俠身上琳琅滿目的裝備,古德兩眼直冒鬼火。

這話說到大家的心坎裡去了,民兵們全眼巴巴地翻著白眼,瞪住了老闆。

“別急,這些戰利品一個也逃不了,這兩夥強盜回家的路可絕對不是往北,而是應該往南。”劉震撼把馬靴上的泥點在氈布帳篷上蹭了蹭。

一個咖啡壺被他拿了起來。把踩癟到的地方又用手整圓了。

潺潺地溪水淘盡了剛剛的血花,依舊是一塵不染的潔淨著。

“去搞點乾草過來,喝一壺咖啡再回家不遲。”劉震撼說。

“回家?為什麼?”民兵們眼睛瞪圓了。

“不回家幹什麼?這幫傢伙帶著奴隸推著大車,走得跟蝸牛一樣慢,現在去幹他們一票,這裡的地勢又不太適合猛獁騎兵的衝擊,沒有突然性!難道讓你們民兵真的和這些硬殼子鹽魔硬碰硬去?靠!我可沒那麼傻!”劉震撼說道:“我們先回家洗個澡,再吃點早飯,然後再去收拾他們,我向你們保證。他們肯定會路過巨魔荒丘之原的,因為……我在剛剛已經知道他們想要去哪了。”

民兵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太陽露出了荷包蛋似的嫩紅一角,翡冷翠大多數人一夜未眠。

翡冷翠值班的昆克哨兵從地平線上看到他們地身影時,就叫醒了所有的人,大家都迫切地想知道他們的戰果如何。

和很多人猜測的不一樣的是,民兵們空手而歸了。

在大家奇怪的眼神注視中,這些民兵驅趕著座下的毛象慢吞吞地走進了紅土廣場上。他們的藤甲上沒有絲毫戰鬥過地血跡,猛獁大力士們的騎士矛,甚至還露著新削的白茬。

本來如果民兵們和李察大勝而歸,崔蓓茜一定會為他們怎麼善後而感到擔心。但是民兵們兵不血刃地歸來。崔蓓茜卻感覺到了自己心中隱隱一痛。

其實內心深處,她倒是盼望著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