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仗打的可夠窩囊的,都拿上對抗重騎兵的高階兵器去對抗步兵了。這個腦筋靈活的槍柄中隊長感慨萬千。

到底十混跡沙場,有著敏銳觸覺地老油條,龍槍槍陣剛剛豎起,無數削尖的竹子又將這個槍陣中的縫隙填補的鳳尾森森、鬱鬱蔥蔥。這是托蒂伯爵麾下那些捕奴團成員。

臺階通道上守衛鳥翼弩車的長槍兵算倒了血黴,普通長槍十根本無法抵抗住這幾個比蒙的武器的,無論十靈活性還是長度,猛獁大力士們地長刀都絕對不是這幫傭兵能媲美的,至於那個衝得最快的匹格,他簡直更是噩夢中的噩夢。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槍兵們又遭遇了剛剛第一波進攻梯隊的窘境。領頭的那個匹格根本無懼任何長槍的穿刺,你捅我一槍,我砸你一棒,長槍根本碰上他的盔甲就像捅上了一堵鐵壁,而他手中地狼牙棒砸過來卻是無堅不摧,槍兵們現在只恨自己黴披著一堵城牆來和他作戰,至於跟在他身後的那幫俄勒芬武士更是恐怖,近身纏鬥的時候,照著一個傭兵的肚皮一刀捅過去。後面還能連著捅穿一排。

槍兵們本來還有方陣,打著打著,什麼陣型也沒了,就是挨砍挨砸。

按說這幫比蒙的進攻方式其實也並不是什麼高階的戰略戰術,這種層次的進攻可以說是最簡練的了,毫無技術性可言。卻偏偏讓久經戰陣的傭兵老油條們連著吃了兩次大虧,傭兵們真快瘋了,明明知道怎麼防,卻偏偏防不住。

他們的智商已經完全被這種野蠻兇狠的打法給砸懵了。

槍兵的近身格鬥原本就捕擅長,按理說後列中保護他們的大劍士這時候應該上來接應才對,可是狹窄的通道早已經被堵滿了,不停有被掄的騰空飛起的屍體飛流直下,有時候前面地刃海叫叫嚷著,徒然之間一道迅疾地刀光已經破開了他的身體,連帶著摟向了後面一個傭兵的腦門。這哪裡還是什麼戰鬥。整個已經變成了一場屠殺。

珍妮佛團長自己騎在馬背上亂嚷嚷了半天,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講了些什麼,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腦袋裡面一片亂蓬蓬。

看到臺階下坡口被密林也似地槍陣給封住了退路,前面的比蒙一個個如狼似虎專揀人多的地方猛撲。有幾個悍勇的大劍士象進行反撲卻正送到對方的刀口上,這幫比蒙早已經殺順了手,領頭的匹格那根可怕的狼牙棒在這種狹小的空間力,幾乎封死了所有的攻擊角度,一棒掄過去倒下一片,雙手重劍和主人往往被一千磅的狼牙棒一起砸飛,崩斷的鋼刃到處亂濺。

更惱人的是,即使有的大劍士武技不錯,硬著頭皮去接對方俄勒芬戰士的鋼刀,往往連著自己的重劍帶著身體一起砍成兩截,這種心理上的壓力太過於折磨人了。

弓箭手編隊也在團長大人的催促下,開始無差別火力壓制了,這麼近的距離,臺階上的人群又是移動來移動去,有誤傷肯定是難免了,弓箭手在隊長的指揮下,一個齊射,就看到一堆密密麻麻的箭象烏雲一樣籠罩向了臺階上鏖戰的人群,慘叫聲頓時此起彼伏。

讓這些使用破甲重箭的弓箭手恨的牙癢癢的是,這幫比蒙不但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鑽,弓弦一響就是一個就地翻滾,精明的要命,一輪箭雨洗過,除了留下那個匹格揮舞著狼牙棒還在反衝鋒之外,剩下的俄勒芬武士用完全不符合比蒙戰士風格的狡猾,迅速轉身就拖著鳥翼努車脫離了臺階,滑腳溜向了窯洞。

比蒙和人類在一千年前的海加爾戰役,至今仍然被當作各大帝國軍事學院的經典教例。比蒙戰士雖然強悍,但是缺乏紀律性,一旦殺得興起,很容易被誘敵之計反包圍,從而被整隻殲滅,也被各大軍事學院一致公認為海加爾戰役失敗的最根本原因。

托蒂伯爵的臉鬥被氣紫了,這些比蒙居然打著打著能脫離戰場,簡直讓他感到一拳頭砸在了棉花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