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趙飛燕自從樓玉堂進來時就一直看著他,沒有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表情,等他這麼對自己講完,她靜靜看到他眼裡,有點了然,又有點不甘,一時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趙戟衝出來道:“樓玉堂你今天一定要說清楚,你跟這個小妖精到底有沒有關係?”他指著白瓊華,口氣粗俗。

白瓊華冷冷道:“請你放尊重點!”

趙戟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怎麼?你家有錢有勢就了不起?就可以仗勢欺人啊?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賠禮道歉,休想走出這個門!”他手指點著白瓊華,“我就不信,這件事要鬧大,公眾會站在哪一邊!”

白瓊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壓迫和威脅,她知道也許她賠個禮道個歉就可以完事了,可是她不要,錯的不是她,為什麼她要在脅迫下向人低頭?她白瓊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低過頭。她的眼珠因激動顯得晶瑩透亮,她微抬著下巴,對抗著趙戟的威脅:“你作為哥哥替妹妹撐腰是天經地義的,但是請你搞清楚事情原委,事情的起因是趙飛燕自己挑起的,要論道歉認錯,也是她向我道歉認錯,她的傷也不是我打的,是旁邊同學看不過去,失手所致,這也得怪她自己,怪不了別人。如果公眾是站在她一邊的,今天受傷的就會是我,怎麼會輪到她趙飛燕?”

“好伶俐的舌頭!”趙戟走近她,覷著眼睛從她的臉掃到她脖子上。

喬老又來打圓場,被趙戟一推,差點推倒。樓玉堂見勢不對,飛奔過去橫在趙戟和白瓊華之間:“趙戟,你這樣無理取鬧,我要叫保安了!”

趙戟一頓,倒是收斂了一點。指著樓玉堂的臉狠道:“你這是承認了?”

“什麼?”樓玉堂明知故問地推進一步,把趙戟生生逼退了一步。

“哥,別說了!”趙飛燕大叫,跑過來把他哥哥拉開,又對著樓玉堂揚起手來。“啪”一聲,樓玉堂的臉頰上赫然多出一個手印。樓玉堂不躲,也不辯解,竟然生生受了這一掌。

白瓊華倒吃了一驚,心想這錦毛鼠這會兒怎麼變這麼仗義,倒有點敢作敢當的意思了。

趙飛燕見樓玉堂不痛不癢望著自己,竟然沒有一絲表情,她又是氣恨又是心痛,舉起手又要打,手舉到一半又軟了下來:“是我不好,”她哭著自言自語起來,“是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樓玉堂被她這麼一說,心裡歉疚起來,伸手去扶她,被她憤恨地甩開來。

她指著他,笑起來:“你……你沒有資格談感情……因為你不知道……你根本沒有……”

樓玉堂竟然被她說得心裡突突地跳。他無意識望著她,看著她邊哭邊笑,看著她說完這些話瘋跑出門去,看著趙戟指著他罵了一句什麼跟出去,他竟然也有不顧一切跑出去的衝動,他心裡想:我也瘋了嗎?竟然對她的話這麼在意。他深深吸口氣,平復下自己的紊亂心緒。

“你的臉色不好,”喬老語重心長道,“年輕人,犯點錯沒什麼,關鍵是不要在同一個地方犯錯。雖然是兩情相悅的事情,能長長久久地相處下去,不要傷害他人,也不要鬧得沸沸揚揚,對於你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樓玉堂低著頭,也不知是傷心還是慚愧,只是一動不動。

“瓊華,你扶他出去,勸勸他。”喬老揮揮手,“人這一生的感情,不是因為家底足,就可以無情揮霍的,你不珍惜,最終還是會一無所有。我希望你學學你父親。你們出去吧!”

白瓊華見喬老這樣,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沉重的因子,也心虛起來,拉拉樓玉堂的袖子,把他推拉出了門外。

白瓊華見樓玉堂靠在走廊上面無表情一副疲憊的樣子,冷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樓玉堂溜了她一眼,眼珠紅彤彤的,不像傷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