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算是和正在戰鬥的人打了個招呼。

夏油傑還沒來得及回覆,面前的龍型咒靈忽然像是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掐住首尾,咒靈掙扎但卻無法擺脫控制,被強行擰住。

真理專心致志,盯著咒靈,像玩花繩一樣將咒靈打了個結。

對付這種一級咒靈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是稍微有些負荷,但是也還好,不算太多。

“好了。”

確認自己這次沒有任何不適反應,她舒一口氣,宣佈,“這樣它就不能動了。傑,你現在能收服它了嗎?”

“應該沒問題,我試試看。”

雖然是一級咒靈,但龍型咒靈本來就剛從咒胎中出生,又經歷了一番毆打,最後被強行拘束——夏油傑判斷了一下,覺得對方的反抗在逐漸衰弱,於是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他上前兩步,朝動彈不得的咒靈伸出手。

似乎是察覺到危機,咒靈劇烈地扭動起來,真理嘖了一聲,又多費了一點“力氣”,把咒靈擠壓得發出嘎吱聲響,令其失去最後一點反抗的力量。

這舉動也讓她感覺前額開始有些微的刺痛,正在向她發出警告與抗議。

巨大的一級咒靈終於緩緩溶解,在咒術師的手中化作一團高濃度的咒力集合,夏油傑沒耽擱,將到手的咒靈球吞下,垂著頭半晌沒直起身子。

真理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先出去吧,要不要喝水?”

夏油傑搖搖頭,不欲就咒靈的口味問題發表什麼評價——這事早八百年他和真理就心知肚明瞭——而是抹了把臉抬起頭,朝建築另一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問:

“那傢伙你打算怎麼辦?”

他指的是被收拾了一頓卻還不肯走,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蹲著不知道在看什麼的那個黑毛上挑眼。

之前沒空管他,但既然現在他們在這裡最大的目的已經達成,沒理由再繼續放任這傢伙了。

真理也跟著夏油傑的動作,往那邊看了一眼。

“我不知道啊,能怎麼辦?”

她把問題拋回去,毫不掩飾自己對黑髮少年興趣缺缺這一事實,“不管他就好了吧,反正再過兩天我們都要回去了。”

對方總不會閒到會追到東京來吧?

今天的小衝突在真理看來,完全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問題。

夏油傑不太贊同。

他還想說點什麼,眼角餘光看到被談論的人緩緩靠近,便又將話咽回去,只提醒真理:

“他過來了。”

在他兩說小話的這段時間裡,少年已經放棄繼續隔著一段距離觀察,神色複雜地走近兩人。

“……我要承認你確實有點本事。”

真理就見這傢伙張口,先是對著站在前頭的夏油傑十分勉為其難地來了這麼一句,語氣聽不出多少讚賞,反而有些不服之意。

然後對方忽然轉向自己,視線刺人,問她:

“你叫什麼名字?”

“你是要來尋仇嗎?”

真理反問。

她並不懼怕對方尋仇,只是稍微感覺有點奇怪。在她看來,對方的情緒雖然看起來複雜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