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和術式的在這裡的待遇可?能還好點,普通人就只能用不幸來形容。”

白髮少年大聲且光明正大地說人家的壞話。

真理也不阻攔他大力輸出,她又偷看一眼默默帶路的女性,發覺對方被當面說家裡的壞話,竟然也不顯半點為難或憤怒,甚至情緒還好轉了一些。

……真是奇怪的人。

當五條悟開始說起都已?經二十一世紀,禪院家竟然還和老古董加茂學習,整些放在上世紀都容易被噴“落後不開化”的大家族內部三六九等,術師、非術師,男性、女性……真理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拉了他一下?,暫時忘記周身那讓人不舒服的環境,好奇地求證。

“那五條家呢?五條家很不一樣嗎?”

都是御三家,禪院和加茂都是這個樣子,為什麼好像只有五條家聽起來不太一樣?

“家裡的老頭子們羅嗦起來差別不大,不過還算沒那麼讓人噁心。”

白髮少年輕笑了一聲,指出其中最大的差異,“說白了,在有‘六眼’的時代,五條家是絕對以‘六眼’為中心運作,這一點不管是禪院對自?己的‘十種影法術’,還是加茂的‘赤血操術’都做不到?。”

“然後……歷代‘六眼’又都很喜歡亂來。”

真理看看五條悟,理解地點點頭,“就像悟你一樣。”

她話一出口,自?己也有點想笑。

這樣的評價其實不算非常客觀公正,夾雜了不少她的主觀情緒——畢竟她確實前不久才剛被這傢伙的亂來嚇得不輕,對此很有發言權。

而要從更加理性的角度來看,實際上不管是五條悟和夏油傑,都只能說是稍有叛逆,本質上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有點乖巧”。

如果不是她因忍耐不了而直接動手,誰知道這兩個人會不會傻乎乎的就這麼繼續給人家打工,被算計了也只是輕輕帶過,反擊不痛不癢。

呃。

應該……也不至於吧?

真理不大確定地又看了滿臉自?信的五條悟一眼,默默把疑問?壓下?。

“悟你之前說得對,伏黑惠確實不適合回這裡。”

她靠過去小聲和咬耳朵,“這地方一點也不適合小孩子,再?乾淨的靈魂在這裡泡久了也會爛掉,或者……”

或者就和眼前得女性一樣,明明活著卻麻木得像是已?經死掉了一樣。

似乎是察覺到?了真理的視線,前方的女性腳下?一頓,終於稍稍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很快又柔順地垂下?。

她彎下?腰,朝著他們做了一個引路的手勢。

“兩位注意腳下?,請隨我?這邊走?。”

只有真理能看到?的異樣情緒在空氣中發酵。

見客的廣廳內,禪院家現任家主禪院直毘人已?等在那裡。

這位當家人出乎真理意料地沒有過於醜陋不堪,對方面對他們的態度看起來不算很鄭重,和服的衣袖不是很規整地半垂著,手上還抓著一隻紅色酒葫蘆。

見兩人走?近,一副酒鬼做派的咒術師抬了抬眼皮,張口就直截了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