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對。”

真?理直視對方,認真?回答,“對我來說那樣的想法當然是幼稚的,但那也只是我以自己‘如果是我的話,絕不?可能?這樣做’作為標準做出的判斷。那是我的標準,不?是你的。”

她停了一會,才說:

“所以那時候我想,如果傑你真?的不?願意改變想法,能?就這樣一直堅持下去的話,那不?是也挺厲害的嗎?”

許多在?世間留下筆墨的偉大事業或了不?起的人,最初未必不?是以被世人評價為“幼稚”的一個念頭作為。

所以在?夏油傑頻繁說起諸如“強者”“弱者”,或者“保護”之類的話題時,她慣來不?怎麼發表意見,也只有一次忍不?住和對方稍加探討,最終話不?投機,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繼續深入下去。

真?理並不?強求友人一定?要在?所有觀點上與自己保持一致。

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那麼多,她天?生?就知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靈魂。

既然她都從未見過兩個相同的靈魂,那只是學會接受他人不?同的觀點和想法而已,又有什麼難的呢?

真?理不?為難自己,也不?想為難那些她在?乎的人。

但現在?的情況已然不?同。

數月以來,她看到夏油傑在?自己與五條悟之間生?出壓力,看到對方逼迫自己不?停努力,靈魂的負荷前所未有地加重。

她看到他像是個好?學生?對書?本上給的知識照單全收一樣,對咒術界那些陳詞濫調毫無防備。

五條悟說他們是“最強”。

周圍無不?認同,總監部也好?像認清現狀,不?再有任何動?作。

夜蛾前陣子還告訴他們,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冬假之前一年級除家入硝子外的三人將要準備接受特級的評定?,這種特級的集體晉升沒有前例可循,他們會成為最年輕的特級,最特殊的小團體。

過度的肯定?和被追捧會讓人昏了頭。

明?裡暗裡,所有物品都標了價。

在?自願的情況下,真?理不?介意“買下”那些標價的商品。

但她做不?到就這樣冷眼旁觀,看著夏油傑一無所知地掉進別人的遊戲規則。

真?理再次把果汁罐子丟到一邊,拿溼漉漉的指尖去戳夏油傑的臉。

“其實傑你心裡是清楚的吧?”

她心裡癟了一股氣,毫不?客氣地把手?指上沾上的水汽全往對方的臉上抹,“你明?明?也知道人總有好?有壞,人家未必就需要你保護……我們一起讀了九年的書?,今年是你和我做朋友的第十年欸,我知道的你怎麼可能?不?清楚?”

夏油傑任由她動?作,等到她不?再氣鼓鼓的,才抬手?抓住她的手?。

“我知道。”

他把她的手?按下,有一瞬間用力緊握,隨即又像是怕傷到她一樣快速鬆開,只虛握著她的指尖。

“我知道真?理你能?看到那些我所看不?到的東西?,以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