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在虛雪山某處的舒修竹和朱妙瀧。

“哈切。”朱妙瀧輕輕打了一個噴嚏。

舒修竹停下腳步看她。

朱妙瀧輕搖手示意自己沒事,從他們修煉開始,凡人的病痛根本就傾不了身。

舒修竹顯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也沒有擔心。

兩人一起行走在虛雪山上,用凡人的步力和速度走過一處處熟悉的景色,當日頭下山,月掛梢頭的時候。兩人才停下了繼續行走的腳步,選了一個地方就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個小帳篷,準備就在此停留一夜。

在舒修竹做這些的時候,朱妙瀧才徒然想起了舒宇翔,臉上一閃而過尷尬,對他道:“宇翔……”

她還沒有開始說,舒修竹就微笑說:“沒事,他這麼大的人了,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這話一聽就讓人知道,他早就想到舒宇翔了,只是偏偏不提。

“……”朱妙瀧也不是那種喜歡嬌慣孩子的人,可是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這次一時忘記了舒宇翔,一是來到虛雪山觸景生情,二則是習慣了身邊的都是修仙者,對著虛雪山的情況也不怕什麼,這就一時忘記了舒宇翔這個例外。

舒修竹這時又說道:“這裡是莊主的地盤,舒宇翔是我們的血脈,莊主總不會讓他出事。”

這話算是打破了朱妙瀧所有的顧慮。

想了想也覺得舒修竹說的有道理。

如此這般,同一片夜色下。

可憐孩子舒宇翔在黑暗可悲可嘆的行走著,尋找著離開的道路。

幸好貴為朱妙瀧和舒修竹的孩子,他隨身總是攜帶著幾瓶丹藥,也不怕餓死在這雪山上。

可惜,他不知道司陵孤鴻這時正和唐念念親|熱,一時忘記了解除虛雪山上佈置的迷障。朱妙瀧他們還只是因此找不到雪鳶山莊罷了,對於舒宇翔來說則是完全在兜圈子了。

一天、兩天、三天……二十天!

當舒宇翔終於走到了虛雪山某處,看到了除了白雪之外的景象之後,這倒黴催的可憐孩子差點哭了。

“……我終於出來了——!”

舒宇翔嘶聲高吼一聲,然後本來疲憊難當的身子好像瞬間被注滿了力量,揮舞著雙臂朝山下衝去。

他現在的形象真不怎麼樣,二十天沒有梳理,下巴上都是青黑的鬍渣子,頭髮也有些散亂又粘滯,身上的華服不斷的被雪侵蝕,早就皺巴巴的不見一點的華貴。

“姐姐,快看,有瘋子!”虛雪山下的小山地,一個拿著小鋤頭,虎頭虎腦的六七歲小童兒指著舒宇翔大聲叫道。

他身邊的姐姐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一巴掌拍向小童的扎著通天炮的腦袋,笑罵著,“不許亂說話。”

“嗷嗚!”小童捂著自己的腦袋瓜子,一副小大人樣子的瞪眼,認真叫道:“我才沒有亂說話,那人一定又是窺視傳說中雪山上的寶物跑上去的。仙人的東西才不會給這些貪婪的人呢,所以他受到了仙人的懲罰,變成了瘋子!”

小童的姐姐哭笑不得。這娃子,說的比吹得還好聽,好像事實就是如此一樣。

“啊!姐姐,快看,那瘋子死了!”小童子又大呼小叫了。

姐姐一驚,朝那邊看去,只見那個一身狼狽的人果然倒地了。

“別亂說話!”再次訓斥了小童子一聲,揹著藥簍的女子就牽著小童朝舒宇翔走去。

此時倒地的舒宇翔一臉的扭曲,那是哭笑不得。

這還真是他長這麼大最狼狽的經歷了。

在找到出路的時候,他太過高興,一時忘記了身體的疲憊,一番的衝刺後就全身抽搐倒地,吃了一嘴巴的泥,發冠都被摔落下來,膝蓋一陣的刺痛,實在是摔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