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為何自己不知道?想著如此,口上卻是忙不迭地說道:“陛下,微臣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玩笑,陛下,微臣……”說著說著竟是自己停了下來,看著盡歡帝在臺階下似笑非笑的面容,先自矮了半截。

“愛妃,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麼有了孩子,也不告知他的父親知道呢?”

第七章 罷相

菀妃還欲再作掙扎,突然間盡歡帝面上露出了不耐的神色,本以為會很好玩的,見他們在這裡為自身作沒有結果的爭辯,本以為會很好玩的,就像當初看哥哥們在自己的登基儀式上大笑一樣會好玩至極,但是為什麼,現在為什麼一點都沒有興趣了呢?

本來以為會可人至極的看他們徒勞後再伏法,但是突然覺得什麼都沒有意思了,只想著,這樣虛偽的畫面,早些結束的好:“愛妃真要孤說嗎?愛妃有孕二月又半,兩個月以前那一陣子,愛妃對孤說身體不適,孤便只翻過愛妃兩次牌子,卻次次被愛妃灌得酩酊大醉。孤記得愛妃說孤是做了什麼,但是孤自己清楚得很孤有沒有做。”

字字溫文落地有聲,盡歡帝看向菀妃的眼神早已消退了寵愛,幽藍入深的眼眸中盡是冰寒。菀妃聞言知事不可違,臉上突然出現悽愴的神色,從石椅上跌落下來跪坐在地,額頭叩地砰然作響:“陛下,臣妾錯了,臣妾不該揹著陛下作出苟且之事。陛下不是臣妾腹中胎兒的父皇,但是右丞大人也不是!”

嗯?盡歡帝臉上的不耐稍稍褪去了分毫,似乎沒有見菀妃自殘的舉動般轉向右丞,玩味地注意這他的反應,不忍心吧,看上去很不忍心啊,但是還是剋制著,看來還是有理智在的,知道應承下來沒有益處。

看的孤都有些難受了,早些幫你們了斷了吧:“既然如此,來人啊,把這個孩子打下來。”

語氣淡定,看著似乎早有預謀般趕來,手上拿著粗大木棍的宮人們,盡歡帝臉上仍是溫潤如玉的表情,生離死別的畫面,見得多了便也不覺得什麼,這只是別人的喜怒哀樂,無關痛癢。而且這看起來殘忍的事情,也許卻是避免更大犧牲的唯一路徑,羊谷若要起事,這個已經算是充足的準備已經讓自己需要採取蠻橫的手段了。

居然在這裡潛伏了這麼久,在自己沒有上朝的這些時日,這個人居然爬著爬著,便聲望如日中天,而後放在御書房的,是朝中大臣的聯名保舉和懇求,讓自己只能任著他當上了右丞相。暗地裡他們也做了很多吧,壓下這場兵禍,無關自己對天下百姓的同情和愛護,只是因著身上這九五至尊的責任,冷冰冰的責任二字。

轉眼間菀妃就被從亭子中拖出來,右丞面色抽搐地看著菀妃痛苦地閉著雙眼,嘴唇抖了抖,不知是要壓下就要衝出口的擔當,還是太多話擠在喉頭,卻找不出最合適說出來的。

兩個強壯些的侍衛架住菀妃,往她的秀口中塞了布包以防她咬舌自盡,而後一個年長的宮人便掄起手中的木棍往菀妃下身砸去。

菀妃的長袍沒有平常妃嬪的來的妥帖,掙扎中修長的腿在華麗的下襬中若隱若現,幾下悶棍之後有血水蜿蜒著從大|腿根部流淌而下,映著白皙的膚色分外觸目驚心。菀妃口中受制,只能從嘴角透出痛苦的呻|吟,滴滴淚珠自碧色的虹膜上劃過,泛起滿眼的晶瑩,而後從如玉的臉頰慢慢滲入漆黑的髮間。

右丞總算撐不住倒地叩首:“求陛下放過菀妃,有罪責微臣一力扛擔,求陛下。”說著眼睛瞄向拼命對著自己搖頭的菀妃,貼在地上的雙手握得關節發白,全身抖得像篩子一般。

“愛卿太善良了,菀妃這樣是她的錯,她都說了孩子不是愛卿的,是孤誤會愛卿了,現在愛卿何苦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吶?”盡歡帝面有不忍之色,欲要上前扶起右丞,卻見他堅如磐石般定在地上,便說道:“唉,愛卿是看不下去才會如此的吧,好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