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生事故。”

“柳不思,你也不要太放肆了。”洪荒獅不得不出面教訓他,“你給我滾!不許在這裡進食,”

他瞪了洪荒獅一服,哼了一聲,丟下僵在一旁的芳蘭玉女,憤然大踏步走了。

八表狂龍已擺足了威風,不再計較他的無禮。

***

扮小老頭的兩位姑娘,匆匆會帳跟下樓,跟出店外傻了眼。街上行人擁擠,柳思的身影不見了。

“這是一個極為精明的眼線,機警萬分。”譚姑娘在街旁發怔,拿不定主意:“天知道他往何處鑽走的,咱們該往何處追?捉不到眼線,咱們怎知道他們的圖謀?”

“分開找,你往東我往西。”吳姑娘採用追蹤的老辦法:“我扭心的是,他們雖然暗中安排了人,我們勢孤力單,須防螳螂捕蟬,不知黃雀在後……”

身旁多了一個老太婆,衝兩女一笑。

“你們要找人?”老太婆笑問,神情友善。

“是的,剛才酒樓裡出來的一個人。”譚姑娘也和氣地說。

“哦!一個年輕高大的人?”

“是呀!你……”

“往東走,走進前面的巷子裡去了。”老太婆伸手向東一指:“那條小巷子老身熟悉,我帶你們去。”“謝謝,老婆婆。”

“那是一條死巷子。”老太婆領先搖搖晃晃舉步,“老身是本地人,那巷子的人老身都認識。這個年輕人老身陌生,一定是那一戶人家新近從外地來的親友,老身替你們問一問。”

果真是民風純樸,連一個走路也不穩的老太婆,對陌生人也那麼熱心,兩位小姑娘太嫩了,居然毫不生疑,十分感激地跟在後面,像乖順的綿羊。

迎面來了兩個水夫,青巾包頭齊眉包住,頭上居然還加了一頂遮陽笠,更不易看到面貌了。

兩人瞥了老太婆一眼,眼神一動。

“這鬼女人來這裡幹什麼?”錯身而過之後,右首那人低聲向同伴訝然問。

“誰知道?”左首那人說:“別管他人的閒事啦!反正這小巫婆不好惹,而且不是你白髮即君喜歡的一類女人。”

“我哪敢管這妖怪般女人的閒事?”扮成水夫的白髮郎君搖頭苦笑,“我床上的女人,一定要任由我擺佈,可不想被女人控制。這小女妖據說睡覺時,都有妖魅保護她,房裡有第三個人,實在倒胃口。”

“呵呵!第三個如果也是女人,左擁有抱豈不更有情趣?你不僅是花叢老手呀!”同伴打趣他。

“房裡甚至床上有妖魅,你笑得出來?”白髮叢君並不以為有趣:“我哪算得了花業老手?至少我選擇女人是有條件的,可沒有美醜一概全收,母、火、狼、神全要,我又不是收垃圾的人。”

“那個仰止山莊的女人夠你的條件?”

“不錯,不但夠條件,而且……”

“而且甚麼?”

“可以打擊仰止山莊的威望;我就看那些俠義之豪不順眼。”兩人談談說說,進入鍾離酒樓。

樓上,仰止山莊的七個男女正在進食。

***

兩位小姑娘被冷水淋頭,昏昏沉沉中猛然驚醒,只感到渾身疲備不堪,像是大病一場。

譚姑娘的內功超凡,武功更是出類拔萃,她能與八表狂龍拼成平手,可知她已功臻化境,臍身超絕高手之林而實至名歸。

可是,她卻糊糊塗塗成為待決之囚。

這裡不是囚房,而是一座頗具大戶人家的花廳,第一眼她便看到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年齡與她相當,美得令同性女人。也感到屏息的小女人。

她軟弱地爬起,左右兩個二十餘歲清麗出色的侍女,鬆手旁觀不幫助她站起,只用冷森的眼神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