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什麼。

於是,眼看著這翻話將主動權交到對方手裡了,他也只能裝酷地像跟燈柱一樣戳那兒,盯著那始終沒有回頭的背影。

“……那就多謝大哥了。”為什麼會這樣,不要問我。這句話,是終結的意思。懷暖從座位上緩緩地站起來,慢慢地向前走著。

“你是真的,這麼痛恨我?恨得連最後一面都不想見?”又犯傻了,蕭逸發現一天之內他的智商開始線性退化,但是除了這話,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事隔這麼多年,再一次感受到了無力,彷彿很小的時候掙扎在老頭子的皮鞭下那樣,無力。

不是,我從來都不恨,我沒有恨過任何一個人,但是,我不想見你,就如同不想見那傷痕累累的過去,支離破碎的愛情。

我,本就不該奢望。

“……”無言以對,只能沉默。

“過不下去了就回來,你那習慣,別把自己往死裡逼。”習慣性威逼利誘的話在腦海中轉了一周天,出口的,雖然別捏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情,有別於每一次對不同情人編織的水月鏡花(老蕭聰明地沒有說那些情話,很多情話還是懷暖幫他編的,聽起來更沒誠意了)。

懷暖的肩膀微微一滯,又繼續前行。

為什麼明明是蕭逸放他走,心裡,卻仍是被拋棄的難受。

原來,看人離去的背影是這麼難受啊,難為他居然一看就是十年……

第 41 章

“嘿,看那個,長得比娘們兒還水!”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乞丐,叫麻子。作為這個世上最悠閒的從業者,每天混吃等死的同時,不找點事做那他就不是乞丐了。

天氣初七那天之後急轉直下,天氣預報裡說是寒潮大規模南下。一大群乞丐貓在地下通道里打屁,雖然穿堂風呼呼的跟討債似的,好歹還有面強擋擋。

那幾個黃色笑話說來說去熟的比自己的老二還熟了,無聊之下,他們決定在這個看起來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找找樂子。

多年脫離正常生活的懷暖,對金錢根本沒有什麼實際概念。在他的腦海裡是多少萬換多少軍火多少毒品多少新貨,但是他並不知道具體的能在生活上交換到怎樣的物質。他實際過手的現鈔最多隻有那包黃鶴樓,其他的,他只看見過數字。

傷心絕望之下的離家出走,自然也不會考慮到錢的問題。兩袖清風地出來了,身上就一件淡薄的病號服,沒兩天就混得連條狗都不如了。

面對寒潮的突然來襲和身無分文的窘境,他只好尋了個地下通道暫時避一避。

靠著牆角,頭痛得模模糊糊的,他並不知道周圍有狼。

“你丫兒惡不噁心,喜歡捅屁眼兒。艾滋怎麼來的知道不,就是兩個公猩猩搞出來的。”另一個十來歲的小乞丐剔了剔牙,不屑地白了麻子一眼。這小乞丐叫小賴,人比較聰明靈活,多少讀過些書。

“你不懂,現在社會上的成功人士,都喜歡這個,好像不捅兩下,就掉了身價一樣。”麻子笑道,枯木般的手指伸了出去。

“得了吧你,就你那臉麻子,還成功人士。”一直不出聲的暴牙挖苦道。

“咋,咋,也比你那門牙強!不說了,哥哥我香一個先~”

見麻子帶頭,另外幾個也都蠢蠢欲動了。

其實也不怪他麻子好色,平日裡他們也就能蹲在夜總會門口YY,眼前放了個活生生的,不吃那是傻子啊。

麻子這樣心理建設了一番,狼抓眼看越來越近,眼看就要突破懷暖的防守範圍,突然聽到有人大喝一聲:“小子幹什麼呢?”

來的人是這一群乞丐的老大,三十歲左右,臉髒得看不出本色,嗓子是東北人特有的粗獷。“小子昧良心了啊,有東西敢瞞著你老大了是吧。”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