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庭燁從車後看過去卻覺得十分的蹊蹺。

按常理,行刺的人本應該是盡全力廝殺和靠近他才對,然而眼前的狀況卻好像是那兩人不過是糾纏住暗衛而已。

慕庭燁一想到這裡,心下一驚,立即回頭去看四周,常福、小鍾和一名暗衛護在兩人周圍,除了那兩人再看不見有其他的動靜,然而慕庭燁卻更加覺得詭異。

他和唐錦這次的便服出宮,除了尋常的暗衛並未多帶侍衛,按時間算這時候應該已經是驚動了城內官兵,不一刻就該有人來救駕了,那兩人卻好像並不急著行刺。

這超出常理的舉動讓慕庭燁對四周立即警覺起來。

無後為大…48(好吧,開虐了……)

這超出常理的舉動讓慕庭燁對四周立即警覺起來。

只是他和唐錦在明處,四周看上去也只是普通的宅院,一時竟是難以看出破綻來。

然而在慕庭燁還沒來得及細想的時候,他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

輕輕的瓦礫觸碰的響聲之後,他只來得及伸手護住蜷在一邊的唐錦,一隻冷箭便從西南角射了過來,正刺進慕庭燁護在唐錦身前的左手臂上。

一切都只是一瞬間的事。

短得好像只是一眨眼而已。

唐錦眼睜睜看見慕庭燁在護住自己的一剎那受傷,腹痛都被這一幕驚得忘記了,他還來不及問一句是不是有事,慕庭燁就雙目一閉倒在自己的懷裡了。

驚慌裡,隱約聽得一名暗衛說那箭上萃了毒……

唐錦坐在外廳裡,臉色蒼白如雪。

從遇刺到被救回皇宮,再到現在十幾個御醫進進出出的搶救慕庭燁,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整個晚上,天已經發白。

這變故實在太快,他並沒有過這樣跌宕的經歷,驚慌失措裡眼前就只剩下慕庭燁緊閉雙目倒在自己懷裡的那一個瞬間,過了這一個晚上,那時候瀰漫在鼻腔裡的血腥的味道也還是清晰的。

他輕輕的按揉著腹部,想要安撫這不停抽痛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在痛,然而比起慕庭燁的安危來,他已經顧不得這一點的疼痛了。

儘管處理得及時,慕庭燁也還是中毒昏迷到現在,是否有性命之憂誰也不敢說,即使是秦尚,也只是皺著眉頭不說一句話。

然而唐錦強忍腹痛堅持等待來的卻並不是慕庭燁的脫險的訊息。

刺客同黨的罪名簡直像是頭頂的一記響雷,唐錦在這莫名其妙的罪名裡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禁衛軍帶出了景華宮。

一直到了刑部的大牢裡,唐錦才真的相信並不是這些人弄錯了,他是真的被當做是刺客同黨抓了起來。

“你認罪嗎?”

唐錦在昏暗裡努力抑制著顫抖,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人背著光,面目不清。

“我……我……我沒有……”跪著的姿勢讓他的膝蓋承擔了太大的重量,膝下不平整的地面也硌得他生痛,說話的聲音裡都是抑制不住的發抖。

“你可是錦程戲班的舞姬?”

“我……是……”

“你可認識這個人?”

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唐錦才發現不遠處鐵架上已經昏迷的人,只是光線昏暗,那人垂著頭,他並看不清楚。

一邊的獄吏拿著皮鞭的把手頂在那人的下巴上,抬起了他的頭。

“師……兄……”唐錦終於看清那昏迷著的人的面貌,禁不住驚撥出聲音來。

“很好!你果然認得,他就是你的同黨是嗎?”

“我……”

“你進宮就是為了給他通風報信!”

“不……”

“你們密謀行刺皇上!”

“沒……”

“利用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