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剛才他在觀察了周圍的環境之後,就把這個麥秸堆列為重點目標,然後一直拿瞄準鏡緊緊的鎖住麥秸堆。

這來自一名老兵的直覺。

事實證明魏西來的判斷是正確的。

“噗!”一聲悶響,視野中的麥秸堆沒了動靜。

由於狙擊步槍加裝了丐版銷聲器,雖然效果沒有真正的銷聲器好,但是現在北風颳得這麼大,五十米外根本就不可能聽得見。

至於寨子里正在吆五喝六的匪軍更不可能聽見。

果然,清涼寨後山口除了兩明一暗的哨兵之外,再沒有其他哨兵。

確定沒有更多哨兵,王野一招手,潛伏在百米外的1團主力便紛紛從藏身的雪地之中跳起身,端著步槍往前衝。

在1團主力進入山寨之前,戰狼大隊已經搶先衝進去。

魏西來跑得尤其快,他的目標是寨子裡的那棟紅房子。

……

那棟紅房子其實是一棟石頭房子,只是因為披了紅綢,所以看著像紅房子。

毫無疑問,這棟紅房子就是王太恭父子的住所,其中一間是王太恭的洞房。

王太恭這老狗在聚義大廳跟一眾骨幹喝得半醉,然後踉踉蹌蹌的回到洞房,結果一眼就看到兒子王英已經把新娘撲倒在床上,正在撕喜服。

王太恭當時就怒了,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畜生!”

“爹。”王英這才慢條斯理坐起身,說道,“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你這狗東西,反了你了!”王太恭大怒,又伸手去腰間摸手槍,卻摸了個空,哪有當新郎倌還佩著槍的。

“爹,別的事情兒子都可以依你。”

王英梗著脖子說道:“唯獨這個女子必須得歸我,中不?”

“中個屁中,你這個畜生,看我不打死你。”王太恭隨手抄起屋裡的一樣物什,就劈頭蓋臉的照著王英打過去。

這下王英也是火了,一把將王太恭扒落開。

“爹,你要是這樣,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王英怒道,“來人!”

“咋?你狗日的想造反啊?”王英的這一聲大吼,頓時把王太恭的酒意給嚇醒,猛然想起來豫北抗日遊擊總隊的骨幹都是兒子的心腹。

不過讓王英有些錯愕的是,門外毫無動靜。

這對父子的反應還是很快,當即意識到出了問題。

王太恭先反應過來,當即踩著牙床撞向後窗,試圖從窗戶脫身。

然而沒等王太恭的身體撞上窗欞,一條鐵腿就從窗外猛踹進來,在踹碎窗欞的同時也將王英狠狠的踹回到屋裡。

“艹!”王英咒罵一聲,下意識的就想要掏槍。

然而手才剛剛觸及槍套,一根黑洞洞的槍管就已經頂住他腦門。

是剛才把他從窗戶踹回來的那人,跟著翻窗進來又拿槍抵住他,幾乎是在同時,另外一個身影也從正門闖進來,擒住王太恭。

不用說,進來的就是王野和魏西來。

魏西來從正門進來,窗戶進來的則是王野。

幾乎就是在王野和魏西來動手的同一時間,外面也響起了槍聲。

“兄弟!”王英連忙說道,“兄弟是哪條道上的?是不是有誤會?如果小弟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兄弟只管提出來,我們一定會進行適當補償。”

“兄弟?”王野哂然說道,“憑你們也配當我們兄弟?”

魏西來更是義憤填膺的道:“隊長,把這對禽獸父子斃了吧?”

說到這,魏西來又看了一眼縮在床上角落裡的那個抱著雙肩簌簌發抖的新娘子,心說得虧我們來得及時,不然就讓這隻老狗毀了這個女子的清白。

想到這,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