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剛才婆婆直接挑明瞭自己哥哥的婚事,斷了她的念想!

上了車,錢媽媽跟夏荷夏蟬也跟了上來,外頭白安珩騎著一匹烏黑的高頭大馬上,跟車前行。

見快回韓家了,夏荷兩個心中也是歡快,有一句沒一句的提起回去要見哪個姐妹的話兒來。那邊錢媽媽低聲嘆道:“這個二太太,也真夠個人受的。”

前幾日她還感嘆白家清淨呢,結果沒說幾天,就跳出個二房來,直讓人倒胃口。

韓筃掩口笑道:“她不過是著急著自家女兒的事罷了。”

錢媽媽翻翻眼皮,嘆了一聲:“真上心,能等到自家女兒都這麼大了才著急?”想想,又低聲道,“這兩日聽他們家的下人說,那二太太跟二老爺只差把那位二房少爺給捧上天了。家中兩個女兒連換季的衣裳首飾都時常想不起來。可但凡是那位爺要的,就沒有不依的!”

說著,又低聲湊到韓筃耳邊道:“我見過那位珹哥兒房裡的幾個丫鬟……妖妖嬈嬈的,只怕……真是丟白家人的臉面!”

白家沒有納妾一事,可似乎這位珹爺並不在意這個。倒也是,不過是些個丫鬟,又沒過明道,便是睡了用了回頭一打發,外頭誰知道?

韓筃心中慶幸起來——還好,白安珩非是這種人。

“這事,咱們也說不得,畢竟,他們二房就只這一個兒子,寵著些也是自然的。”家中獨子,又是連著生了三個女兒後盼出來的,二老爺跟二太太的年歲雖尚可,可也未必能再生了——要是生,這些年早就生出來了。

錢媽媽也是一嘆:“好在那不是小姐的正經婆婆,不然……”說著,二人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都笑出了聲來。

出了門子的女兒跟女婿回家,韓家上下自是歡迎之至。

外頭白安珩跟著韓樸、韓笙在書房裡面話說,說的正是等過了八月十五這兩日,韓笙跟白安珩的出處之事。

“陛下有著那個打算,竟是之前同我們也並句沒提過的。”說起白安珩被點成知制誥的事,韓樸越看這個女婿越順眼,心中都恨不能乾脆搶回家來當兒子得了——女婿再親也親不過兒子似的,哪能天天看見?

白安珩亦笑了起來,臉上笑意中帶了一絲羞漸:“父親聽說後也唬了一跳,小婿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呢。”

韓樸不以為意的揮手笑道:“你的學識我是知道的,陛下既看重你,這二三年間可要仔細行事。要知道,這天子近臣可是最能練人的。”如此好事,可惜不是自家這個……不過以他的性子,就是真被陛下選中,自己還不放心呢。

好在,韓笙過了這幾天節日,再回去便也要調動到兵部去了,不然韓樸還不知要再拿白安珩念自己兒子多少回呢。

白安珩虛心受教,又說到韓笙身上:“二內兄不日就要到兵部去了,說起來,也算是能獨擋一面的了。”

韓樸無奈笑著搖頭道:“他就是現在過去了,也不過是坐在裡頭翻那些個兵書、理那些個灰土埋填著的舊書文件,哪裡能一時得用了?”兵部之中,除了皇上親信之人把持著,剩下的,反到是大皇子一系的人居多。

五殿下讓自家兒子過去兵部,這可是個吃力卻未必能討得了好的事。要是慢慢熬著,熬上十年八年,人若機靈點兒,倒說不定能有些個什麼能為。可大皇子現下在朝中的勢越發重了起來……五皇子若是真急著要做什麼,只怕自家的這個傻兒子就真是白白擱到裡頭去了。

好在,自己身子尚健,好歹還能給他提著點兒醒。

想到這裡,韓樸倒是慶幸,還好皇上沒一時興起的把自己也點了外放,不然只這小子在京,自己還真怕他出點兒什麼事。

“就是看兵書也比在翰林院裡成日家弄那些個之乎者也強啊。”韓笙不以為然,臉上掛上副欠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