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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擲出,孫天民也跟著騰身射起。
那小舟遠在二寸·餘丈外,本難憑一口真氣掠空飛渡,屍體也僅能擲至十餘丈處,無法擲及小舟,但孫天民卻藉那體落水的剎那,腳尖輕點,借力換氣,再度騰身拔起,非但越過二十餘丈河面,而且從屍體上拔回了七節鞭,宛如天神飛降,直向小舟撲落。
小舟上共有三名身穿水浮的漢子,全被這突然的變化驚得呆住了,及待定神來,孫天民已到了頭頂。
那吹竹笛的一個首當其衝,閃避不及,被孫天民手起鞭落,連人帶船板砸了個稀爛,另外兩名搖櫓漢子卻同時揚手擲出兩顆黑忽忽的東西,翻身跳進水中。
孫天民只當那兩顆黑忽忽的東西是平常暗器,冷然一曬,揮袖將其震落,誰知那東西落在船上,竟“剝剝”兩聲爆出大蓬火光,剎時間,滿船都燃燒起來。
小舟失去了控制,在激流中不停地亂轉,火光映著孫天民,只見他渾身鮮和乎成血人,卻兀自橫鞭挺立在船頭,厲聲大笑道:“來啊!誰要活捉孫天民,為甚麼不來試試看?哈!哈哈!”
孤舟逐流,濁浪滔滔,固然,那火是燒不死孫天民的,但他即不會駕船,也不諳水性,縱不被火燒死,也將被濁流吞沒,待應伯倫等人接獲兩名弟子急報,連夜趕到孟津渡口,已經甚麼都看不見了——包括孫天民,起火的小舟,以及那艘形如棺材的怪船。
口口口口
孟昭容說到這裡,陰暗的小樓秘室中,響起幾聲低沉的感嘆。
康浩嘆息道:“那孫天民雖然脾氣暴躁些,倒確是條鐵掙掙的漢於。”
孟昭容道:“最奇怪的還是那十三名神志痴迷的黑道凶煞,不知甚麼緣故,竟能受笛音指揮進退,奮不顧身圍攻孫天民,若在平時,這些人是萬萬不敢與孫天民為敵的。”
駱伯傖道:“這個疑團,咱們正等侯三妹來解破呢。”
孟昭容搖了搖頭,說道:“可制、妹未能目睹當時情況,僅任傳聞,恐怕很難臆測。”
胳伯傖微笑道:“咱們已經替三妹準備了兩個例項,以供驗證。”
說道,起身領路,轉進隔房臥室。
孟昭容一眼瞥見那張木榻上僵臥著的奪命雙環,不覺微怔,詫然驚問道:“這兩人是……”
駱伯傖笑了笑,道:“三妹精擅醫道,請先檢查他們受制的原因,就知道他們是誰了。”
盂昭容緩步趨近榻前,先探了探雙環的脈息,然後翻開眼皮檢視瞳孔,又俯身傾聽心跳徐徐片刻之後,驚容凝聚,匆匆解開了雙環頭上髮髻。
人目那“百匯穴”上縫合的疤痕,孟昭容臉色頓變,倒吸一口冷氣,失聲道:“這是鬼叟朱逸的‘銀針搜魂’大法。”
駱伯傖拈鬚笑道:“不錯,三妹不愧醫道高手,但是那鬼叟朱逸又是何許人?”
孟昭容道:“鬼叟朱逸,雄霸苗疆,一向足跡不出蠻荒,所以武林人知道的並不太多,其實那鬼叟的難耐決不在‘毒神’苗廷秀之下,就以‘搜魂針’和‘絕情蠱’兩大獨門絕技而論,普天之下,只怕無人能解。”
說到這裡,語聲微頓,才接下去說道:“不過,那鬼叟朱逸為人正邪之間,人不犯他,他也向不犯人,只圖獨霸苗疆,並無插足中原的野心,他有兩個女兒,一名朱雀,一名朱燕,各獲得一種真傳絕技。從來,同事一夫,嫁了一個姓遊的漢人。”
康浩突然岔口問道:“那漢人是不是名叫尤寧?”
盂昭容道:“那人名叫遊西園,人稱‘毒手殃神’。”
康浩喃喃道:“尤寧!遊西園晤!一定是他改了個名字。”
孟昭容訝道:“尤寧是誰?”
駱伯傖淡然一笑,說道:“三妹請說下去,那毒手殃神遊西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