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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掛一幅風景畫,也許更合適些。
林平笑了說,這幅畫讓我常想起你。
這說明若沒有這幅畫,你就會忘了我。山妮邊說邊伸出手颳了刮林平的下巴說,負心漢。
在我們沒見面的這幾天,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你把我當小女孩哄。山妮也笑了。別以為我只是一個為甜言蜜語為外表現象所打動的人。
我懂得以實際行動想你。
林平說著手伸進山妮的羊毛衫,隔著一層內衣,很是徘徊了一陣,就急急而又有些霸道地爬上胸前高聳的山丘,像一個長途爬涉後飢渴的旅人,再也不想離去,山妮原想阻止那手對她的觸控。她想他們相見的目的與內容不應只是肌膚上互相放縱激情,還應該有些交談有些深遠的溫馨。
但是,隨林平氣息的輸送,隨著那貼在她衣領上的熱唇,隨著那手輕輕的移動,山妮的身子灼灼的熱了起來。不但沒能阻止林平手的動作,反而把紮在褲腰裡的內衣放開,林平的手於是很機敏地鑽了進去,自上而下,滑向那片幽深溼潤的去處。山妮閉上眼睛,輕輕地呻吟著,轉過身,給林平一粒粒解開衣釦。而後,兩人山一樣崩倒在那張大床上。整個餘下的白天,他們沒邁出門坎半步,一次次的開始一次次的結束,或是靜靜地依偎著聽彼此的心跳,兩人都成了慾望的囚徒,都不想從慾望的囚室中走出來,只是互相鼓勵著朝慾望的縱深處游去,忘掉自己,忘掉窗外的風與行人。
多年以後,山妮回首那一幕,仍能感到慾望力量:既使人快樂也使人害怕,使人中斷思想,慾望就那麼引燃她青春的激情。
似是為了避開亞玲似的,林平很少上山妮她們宿舍,每個星期天,在林平的宿舍裡,他們重複著類似的內容,釋放積蓄了一個星期的慾望與熱力。慾望與熱力,在充滿陽光或是寒風亂竄的上午或午後靜靜燃放焚燒。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過去一向敞著房門的亞玲的房間,亞玲只要回到宿舍,那扇門就被輕輕地掩上了。若有什麼事情,山妮迫於那道門的嚴肅,往往是要猶豫一些時候才敲門。
一位山妮過去從未見過未曾聽亞玲說過的年輕小夥子進出亞玲的房間,小夥子很清秀,隔著一扇門與一個廳,他侃侃而談的嗓音仍源源不斷傳到山妮的耳邊,真可謂是海闊天空,天上,地下。但語氣單調平板,仿如在背誦教科書,對這樣一個人,山妮不好意思去向亞玲打聽,若真的打聽,亞玲肯定不高興,她只不過是拿他消閒解悶而已。
夜裡十二點多鐘,山妮還聽到那人在亞玲房間裡大談特談南下打工熱潮,說南下的隊伍如何浩蕩,說隊伍裡的人們又是如何各具特長各懷鬼胎滿懷雄心壯志及幹偉業的豪情。仿如他就是其中的一員是其中的領隊。後來山妮隱約知道那人是亞玲的老鄉,在某高校任教。山妮可以肯定的是亞玲決不可能像一個學生聆聽老師講課那樣專心地聽他講演。事實上也是,坐在他對面的亞玲手中往往是拿著一本無關緊要的書左翻右翻,不時伴以幾縷禮貌的微笑,她的心早已越過眼前人的身影,越過城中的大街小巷與建築群。她在想為什麼坐在她面前的不是林平呢?
後來那人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聽不見了,再後人那人砰的開了門又砰地關了門走了出去。
山妮正想睡去卻聽到有哭泣聲從夜的深處細細碎碎地浮上來,再後來哭泣聲越來越大成了悠長的啜泣,仿如要把暗夜搖醒仿如要把胸中的幽怨與煩悶一哭為快一掃而光。聲音從亞玲的房間出發透過門板牆壁雖是拐了點彎最後還是直直震盪著山妮的耳膜。山妮去敲門,亞玲沒開門,山妮只得關上自己的房門,亞玲的哭,有些懂得又不全懂。那晚那人吻了亞玲,是一種潮溼而又微微有些冰冷的吻,亞玲感到的是某種動物舌頭的不斷舔拱,粗糙陌生得令人不耐莫名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