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走一面搖頭:“這怎麼可能?這麼大的山,別說是一個月,就是三五年也劈不開,更別說搬動了!除非,湖水能夠漲高三尺,或許才能淹沒山根!”說著他抬頭看了看天sè,“晴天朗rì,萬里無雲,最近能下雨嗎?這麼大的湖泊,下一場雨就能漲高三尺?恐怕不行。要不然,師傅出下的題目豈不太容易了?那不成了純粹的賭運氣?”

這時侯,阿牛遞給他一把鋤頭,外加一隻開山斧,甕聲甕氣地道:“師弟,你慢慢挖,我回去了!”

許仙道了聲謝:“師兄慢走,我要在這兒好好想想。”

待得阿牛走遠,他將鋤頭往地上一丟,掄起斧子照著山石上用力砍了一記。結果只聽“嘭”的一聲,斧子反崩回來,差點砸了他的腦袋,巨大的衝力震得他兩手發麻,再也劈不出第二斧。低頭看時,卻見石頭上才砍出一道淺淺的凹痕,連一寸深都沒有。

“這哪能行?這麼劈要劈到猴年馬月?這能是人乾的活嗎?師傅啊,你幹嘛這麼捉弄我?”他蹲在湖邊一個勁地搖頭,越想越覺得這差使不可能在一個月內完成。

“除非有什麼取巧的法子才成!可是,怎麼才能投機取巧呢?”他想啊想啊,想不出一點招,只能自怨自艾地哀嘆:“難道真如祖父所說,求仙之路就這麼難走?難道我只配學那些粗淺的功夫,不該學天外飛仙的金丹大道?”

說實在的,若論智力,許仙只能算中等偏上,絕非聰明絕頂的型別,要是跟梁山伯相比,差距還是相當明顯的。不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許仙也有他自己的長處。吃苦耐勞不說,修仙的信心和執著程度就比旁人高出一大截。何況生於神仙世家的他,奇經八脈都與別人有所不同,再加上因緣湊巧,被妖人用yīn陽泉浸泡了半rì,體質好得沒有話說,怪不得被石叫天視若奇珍。

可是現在考的就是智力,對他來說,這種相當於腦筋急轉彎的題目,實在是有些太難了。

他在湖邊徘徊過來,徘徊過去,更多時候則一動不動地對著小山發呆,越想越覺得沮喪:“才入師門,第一道測試便被難住了,這可如何是好?”

一直想到天黑,他也沒能想出適用的法子。

不久,阿牛過來叫他:“師弟,回去休息了!明天再來吧。莫要發愁,師傅出的題目很難,前面的幾位師兄都沒完成,你要是完不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雖然如此,許仙就是覺得不爽。當晚他胡亂吃了幾口飯就睡了,夢中還在一個勁地捉摸如何移山填海呢。

第二天一早他就到了湖邊,不知不覺又從早琢磨到晚,還是沒能想出好的法子,只能在心裡不住地抱怨:“師傅啊,你也太折磨人了!給提個醒也好啊!”

如此過了九天,石叫天一直沒有回來,許仙也始終一籌莫展。

第十天,許仙還在圍著山石轉悠,眼看天sè將晚,仍舊一無所獲,不禁心情煩躁,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丟進湖裡,破口大罵道:“該死的麓田湖,你就不能將水位漲高一點?淹了他nǎinǎi的那座山!該死的賊老天,你就不能來道閃電,劈了他孃的大石頭……”

正在罵罵咧咧恨天怨地的時候,忽聽身後傳來清脆甜美的聲音:“許仙,你不去練功,跑這兒發哪門子飆?”

許仙回頭一看,發現是先前見過的那位相貌極似白素貞的少女,一襲白衣,靚麗異常,面如嬌花,眉目含笑。

少女衣帶飄飄,明眸善睞,一雙眼睛格外有神,看得許仙沒了脾氣,罵人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全部吞進肚子裡。

許仙雙目發直,呆呆地望著少女,過了片刻才醒悟過來,口中支吾道:“你……你怎麼來了?悄沒生息的,嚇我一跳!”

少女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剛才你在唸叨什麼呢?說來聽聽,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