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想湊熱鬧,也輪不到我。你放心吧。”

若離雖不許伯雅去湊熱鬧,這是出於理性的考慮。畢竟這病有沒有的治還不知道,她當然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被傳染。

伯雅答應若離的事情,倒是從不敷衍。聽他親口說了不去,若離這才放心。

疫病這種事情,是十分危險的。尤其是在這個時代。根本就不懂防護和清潔的重要性,一旦有疫情爆發出來,就是飛速的傳染和大片傷亡。最為嚴重的疫情,有時甚至會使一個國家人口銳減。足可見其恐怖之處。

“這些天就別出去了,跟下人相處莫家下人相處的時候,也要保持著距離。知道了嗎?”若離嘆了一口氣,“但願疫情能快些醫治吧,否則誰也無法獨善其身。”

伯雅今日來,本來是有求與若離的。但見若離不許他參與,所以請求的話也一直沒說出口。但聽若離最後這個說法,似乎還是很明白事理的。

伯雅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問問。

“你有藥嗎?”伯雅難得露出請求的神色,“都已經死了好多人了。”

若離一楞,看著伯雅片刻。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伯雅今天進門的時候就彆彆扭扭。心思全不在此處。原來竟是憂國憂民去了!

若離雖不是見慣生死鐵血無情的人,但作為一個醫生或者郎中,聽見‘疫病’二字的時候。自然已然知曉會死很多人。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再有同情心的人也最多念上一句‘阿彌陀佛’!

“什麼藥?治療疫病的藥?”若離覺得伯雅今天有點天真。

疫病的病因和狀態她都一無所知,怎麼可能會有藥?哪有郎中不見病人就隨便開藥的?伯雅與秦掌櫃那樣熟悉。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伯雅看見若離瞧他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知道是自己沒有把話說明白。他起身在屋中走了兩步:“聽莫風說了軍營裡的症狀,我覺著與那次梵音寺孩子們生病的症狀相似。所以想來問問你,這病有藥醫嗎?”

伯雅這樣說,若離就明白了。

之前抱陽山梵音寺中,秒果神尼養的那一群孩子,也是得了相互傳染的疾病,然後又被秒果喂錯了藥。幸而後來若離及時發現。這才將病情控制住了。十幾個重病的孩子,在若離的照看下,竟然一個都沒死,全活了過來。

回想那時,伯雅正像尾巴似得跟著若離,自然是目睹了若離為人治病的一些特別之處。這也就難怪伯雅會認為若離興許有快速治療疫病的辦法了。

伯雅仍立在若離面前,若離探長了手臂將他抓到自己身前:“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有治百病的藥?就算病情相似,只要生病的人不同,醫治的方法也會不同。”

若離雖不知伯雅心中怎麼想。但他既然在意這件事情,若離自然也會全力幫他。況且這關乎人命的事情,若離自己也不會冷眼袖手:“我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樣的病情。不過如果有能用到我的地方,我當然不會拒絕。這個你可以放心。”

看著若離好聲好氣地小模樣,伯雅的心瞬間軟了。他站在若離面前,掩去了自己的方才失望之意,寵溺地摸摸若離的頭:“你說得沒錯,是我太心急了。希望這疫情能快點過去,否則這一次,咱們可就要有大麻煩了。”

若離來了這幾天,對北郡城也算有所瞭解。莫家除了駐紮在城內的守軍之外。所為的軍營卻是指駐紮在城外更往北邊的真正大營。那裡與北邊的外藩山迦國,只相隔一條大河。建元國計程車兵在南岸紮營駐守。山迦國則在北岸駐守。

說來說去那裡離北郡城還有挺遠的距離。只要不是疫情發展到所有軍士全都倒下。導致外族入侵。若離卻想不出這麻煩如何會跟她與伯雅有關?

若離正要發問,卻聽門外傳來踏歌的聲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