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

斷了的手臂疼,詹子文發出痛呼聲,但閻以涼恍似沒聽到一般。

詹子文整個人趴在馬背上,大頭朝下,就好似一個麻袋。

打馬飛奔,一陣塵煙隨著奔走的馬兒,在官道飄出去很遠很遠。

閏城的大門敞開,城門口的官兵也還在,閻以涼騎馬進了城,城門口的官兵便聚集了起來。

“閻捕頭,您來了!哎呀,這是詹公子。”一瞧馬背上那麻袋一樣的人,官兵都看了過來,十分驚訝。

“通知一聲你們府尹,我要調查蘇家的案子,還要開棺驗屍。衛郡王就在後面,記得迎接。”話落,她打馬離開,馬背顛簸,詹子文被顛的慘,但是又不敢發出聲音,在城門口被認出來已經很讓他窘迫了。

但,儘管他想藏,可是也有人瞧見他,此時街上人不少,諸多人瞧見了他,繼而開始追著飛奔的馬兒瞧熱鬧。

閻以涼直接來到了原來的蘇家,此時看的更清楚的,剩下的框架黑乎乎的,能夠想象得到它曾經經歷過什麼。

下馬,順便將詹子文也扯了下來,不管他趔趄,閻以涼拽著他往蘇家的大門口走。

“還記得這裡麼?你在這裡長大,成人,學習。你以為你離開了閏城,就與這裡再不相干了麼?隨便叫出個人來,你問問他們認不認識你。都知道你是蘇蔻的未婚夫,滿腹經綸,將來是個狀元之才。大概沒人知道,你和一個丫鬟苟且通姦,下流無恥。”鬆手,詹子文癱坐在地上。他看著地面,不敢看蘇家那隻剩框架的宅子了。

後面的人終於趕到了,瞧見了蘇家那黑乎乎的廢墟,寧筱玥連連搖頭,“太慘了吧。”

下馬,寧筱玥走過來,看了一眼癱坐在地的詹子文,又看向那隻剩框架的宅子,她長嘆口氣,“被活活燒死,唉,還不如一刀就斃命來得痛快。”那有多痛苦,她完全想象得到。

閻以涼掃了一眼不抬頭的詹子文,“也未必是活活燒死,有些人,或許很好心的先結束了他們的命。”這話,閻以涼沒什麼證據,完全是猜測和試探。

但是,這試探確實有效果,很明顯的看到詹子文的身子一僵。

“你說真的?”寧筱玥看她不是開玩笑,也掃了一眼詹子文,神情凝重起來。

“看你的了,開棺驗屍,就知道答案了。”閻以涼麵無表情,但是已差不多確定了。

衛淵也下馬,不過他並未靠近蘇家那黑乎乎的宅子,雙手負後站在一處,遺世獨立。

不過片刻,一行隊伍從街頭急匆匆的趕來,前後是官兵,中間是一頂四人抬的小轎子。

急匆匆的趕來,小轎落下,一個身著官服的山羊鬍中年男人走出來,“衛郡王,下官見過衛郡王。”直奔衛淵,滿臉誠惶誠恐。

看過來,衛淵神色淡然,“紀大人。”

“不知衛郡王來了閏城,下官沒有前去迎接,實在該死,還請衛郡王責罰。”拱手作揖,這位可要比柳城的府尹還要浮誇。

“此次來閏城有正事,還望紀大人配合。”衛淵依舊神情淡漠,他的話官方而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衛郡王儘管吩咐,下官定盡力配合。”閏城府尹急忙答應。

“我們要重新調查蘇家的案子,還要開棺驗屍。”閻以涼的聲音傳來,冷厲,懾人。

府尹看過去,視線從閻以涼的臉滑到她的腰間,腰帶表明了身份,也讓他意識到,蘇家的案子已經驚動了刑部。

“好,沒問題。來人啊,帶路,前往蘇家墓地。”當即便做,也在衛淵面前表明,他不是個拖沓只會溜鬚拍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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