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這次,他們坐船去。海船我們見過,很大很大。那個,鄭大人已經出海三次了,這是第四次,他去過很多國家。真的,夫人!”

“阿七說的沒錯,夫人。”又有人跪下,“周先生說他也想出海,是江公子不讓。”

“江正召?!他的話,你們也信?!”冉愛花怒極,眼中湧上了淚,“你們害死了英傑!好!”

“夫人!”阿七急道:“公子沒死。去年十一月,公子從太倉港跟著海船離開,當天鄭大人帶隊祭媽祖。夫人,船有幾百艘啊!夫人,我們說的全是真話,好多人都看到那天的情形。”

冉愛花冷冷的看著所有人,“你們是我的護衛。是跟我走,還是留下?我給你們時間考慮。”說完站起身,帶著阿龍等十多名護衛在眾人的注視下,仍從那處破口離開。

武昌。

開心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快。

朱孟炤垂頭喪氣的坐在朱楨的書房。之前,張斕千交待萬囑咐,凡事要對爹直言,一切按大家商量好的來,畢竟接下去的事不是自己可以胡亂行事的。問題是,自己根本不想行事。

早些天,朱孟炤已經將胡濙說的事密摺上奏給聖上,這次收到聖上專門給他的回覆,居然要他按計行事。

朱楨看著他,道:“此事不是尋人這麼簡單了,從有那份名單開始,就已經涉及大明安危。”

“爹,這什麼名單,反正我不信。”朱孟炤急道。

朱楨平心靜氣的說:“錦衣衛暗中連著審了好幾位總兵官,目前看,那些人根本不知情。”

“那不就是了。”朱孟炤無奈。

朱楨搖了搖頭,過了會道:“最怕的是,整件事沒落在這份名單上。”

朱孟炤一驚,房內沉默起來。

除夕蘇州的事,原本以為是見那位堂兄,結果?居然成了謀反起事。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利用這點,不一定是徐霈。

半晌,朱孟炤可憐兮兮的問:“那我怎麼辦?萬一,不管是誰,他們只想要我這個身份,逼我起兵,我該怎麼辦?不從?人都在他們手裡,大可殺了我,隨便就能找個人頂。從?我,呵……爹,我還有活路嗎?”

說的沒錯,但朱楨還是安慰道:“聖上提前給了旨意,也是為了讓我們打消顧慮。”

“連胡濙都是做一步看一步,誰都不知道後面會怎麼樣。”朱孟炤停了停,又道:“爹,只有一種可能我不用死,就是這一切全是徐霈的騙局。但現在這樣,我敢賭?”說完,又繼續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賭氣的喃喃道:“那還不如一開始我就死了,省得連累楚王府。”

這句話一說完,父子二人像是同時想到什麼,對視一眼,房裡又詭異的靜了靜。

片刻後,朱楨清了清嗓子,“聖上讓你按計行事,那就按計,先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無論如何,絕不可輕舉妄動。”

“我明白。”朱孟炤心虛的低下頭。也不是真的沒辦法,但必須爹同意。

“明天,你先和胡濙走。護衛用自己的,不可太信他。”朱楨吩咐道。

“那小斕……”朱孟炤看著朱楨。現在這樣,宮中更要來帶走她了。

“留在楚王府。”朱楨清楚朱孟炤的意思。朱孟炤不太放心的想說什麼,朱楨雙眼一瞪,沒好氣的說:“只要她不出門,誰都帶不走她!”

“明白了、明白了。”朱孟炤拼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