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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哭腔哀求道:“娘;你可別做傻事啊;兒子知道錯了;兒子已經知道錯了。”
老太太回過頭來;空洞的眼神望著牛四根;問:“你真知道錯了?”
“嗯;嗯;嗯嗯。”牛四根連連點頭;哽咽著道;“兒子真知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老話說的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你能知錯就改;把身上這身狗皮脫了;掉轉槍口打小日本;就還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老太太摸著牛四根腦袋;顫巍巍地說道;“根娃呀;你永遠都別忘了;你是中國人;你是中國人啊。”
“嗯;兒子沒忘;兒子永遠都不會忘;兒子是中國人;兒子永遠都是中國人。”牛四根賭咒發誓;連聲說道;“娘你放心;兒子這就脫了身上這身狗皮;這就去打小日本;兒子就賠上性命;也誓要當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這才是我兒子;這才是我的牛娃。”老太太說著流下淚來。
“娘;你先歇著。”牛四根攙著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又道;“兒子這就過去召集警備旅的弟兄們;跟小日本開於”
出了後院;牛四根就問偽軍連長道:“老三;上午來的那兩個**出城沒有?”
“沒有;我知道大哥你擔心他們是小寺派來的奸細;所以一直派人暗中跟著呢;他們離開這裡之後並沒有出城;而是在清源茶樓落了腳;除了來過這裡的那兩個軍官;還有另外三個人;他們要了個包廂;到現在都還窩在那裡。”
“這樣;你馬上把他們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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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牛家之後;徐十九、高慎行一行找了家茶樓先落了腳。
輕易放棄從來就不是徐十九的作風;儘管牛四根沒有露出半點口風;但是憑直覺;徐十九就知道牛四根的確已經有了反水之心;只不過現在他還處在猶豫之中;只要能夠找到合適的切入點;說服牛四根還是不難的。
只是;這個切入並不怎麼好找。
高慎行道:“老徐;牛四根是孝子;要不我們從他老母親身上想想轍?”
“不妥;正因為牛四根是個孝子;我們才更不能拿他老母親來做文章。”
“那怎麼辦?這種事情宜急不宜緩;一旦遷延日久;讓小日本聽到風聲;能饒得了牛四根?沒有牛四根;咱們要想拿下縣城;那是絕無可能。”
“再想想轍;我就不信;活人還能夠讓尿給憋死?”
兩人正想轍;下面大街上忽然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李牧一個閃身到了窗戶邊;再將雕花木窗推開一條縫;徐十九和高慎行透過縫隙往下看去;只見一隊荷槍實彈的偽軍已經順著大街開過來;將清源茶樓給圍了起來。
遂即一樓大廳好一陣雞飛狗跳。
李牧迅速從後腰掏出鏡面匣子;黑瞎子也彎下腰;打算將藏在插糖葫蘆的稻草杆裡的機槍剝出來;只有王一刀還坐在那裡;沒動。
“不要亂動。”徐十九卻看出了蹊蹺;急制止道;“他們沒有惡意。”
稍頃;樓梯上便響起蹬蹬蹬的腳步聲;遂即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上午在牛家跟徐十九見過面的那個偽軍軍官一個人走了進來;先拿眼神掃了掃依窗而立的李牧;再看看靠牆站著的就跟黑金剛似的黑瞎子;然後才衝徐十九作揖道:“徐長官;咱們旅座有請。”
“怎麼;你們旅長可是已經改了主意?”徐十九放下茶盞;笑著問那偽軍連長。
“徐長官去了不就知道了?”偽軍連長卻沒有正面回答;他其實也是想試試徐十九的膽量;看徐十九敢不敢走這一趟;徐十九當然是不會讓他失望;當下推盞而起;說道;“看來我不走這一趟還不行了;請吧。”
“徐長官請。”偽軍連長側身做了個請勢。
徐十九也沒有推辭;當先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