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喬子炎放在什麼地方,再做打算,就這樣,我先走了。”

湛清漪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差點兒放聲大笑!黎子辰,你腦子進水了嗎,居然跟我商議這種事?你也不想想,我跟你一向不死不休,怎麼可能商議到一起去?白痴也看得出來,她只是用這樣的方法拖住他,免得他再繼續生事而已。可偏偏就有人是相信的,她才一回過頭來準備進去,卻赫然發現譚一諾居然站在她身後,她一驚,“你………”

“湛清漪,你怎麼能這樣?!”譚一諾整個人都瘦了很多,臉色發青,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沒從湛清漪給他的打擊當中恢復過來,咬牙切齒地看著湛清漪,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你知不知道黎子辰他打的什麼主意,你居然、居然…你好毒的心腸!”

原來他早來了好一會兒了,而且把湛清漪跟黎子辰商議的事全都聽了去,難怪他會如此生氣、如此失望了!黎家出了這麼大的事,股東們不可能不急,秦雅馨更是怕黎子辰得了勢會容不下譚家,在聽到那麼似是而非的傳聞之後,她也把目標對準了湛清漪,非要譚一諾來問個清楚明白不可。

可譚一諾原本是不想來的,畢竟他跟湛清漪之間那段感情太讓他傷心,兩下里見了,只會徒增傷心尷尬而已。可秦雅馨在這個時候卻不顧及兒子的感受,硬是擺了一大通道理,說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類的,硬是把他給趕了來。結果他正好看到了這讓人憤怒的一幕,豈不叫人氣炸了肺嗎?!

湛清漪目光閃動,知道他已經聽見了全部,也不做無謂的解釋,“對,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我的心腸就是這麼毒,你現在看清楚我的真面目了?不對,其實,你早就看清楚我的真面目了不是嗎,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既然譚一諾認為她是這樣的女人,那她又有什麼必要解釋,就讓他這麼認為好了,可以讓他對她,徹底地死心。

“你………”譚一諾氣得說不出話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手握起又放開,似乎想扇湛清漪一記耳光,但哆嗦了半天,到底還是恨恨地揮手,“罷了!湛清漪,我什麼都不想跟你說,只想你明白,跟黎子辰那樣的人攪和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我知道你原本不是這樣的人,怎麼現在會變得這麼下賤?!”

湛清漪的臉在迅速失血,渾身都在抖:她幾曾受過這樣的辱罵?!“譚一諾,你敢再罵一句試試?!”哈哈,他以為自己是誰啊?!他分明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指著她的鼻子罵,神經病嗎?!

“你不該罵嗎?!”譚一諾也被她不知悔改的樣子逼出了真火,不顧一切地大吼,“湛清漪,拜託你搞清楚,黎家的家產不管多麼龐大,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終究是個外人,犯不著為了錢,把自己賣得什麼都不剩!”

“啪”一聲大響,正說得痛快的他左半邊臉突然熱辣辣的疼,嘴裡也立刻湧上一股血腥味兒,等到他鬧明白是被湛清漪給狠狠打了一記耳光,氣得臉都扭曲到不成人樣,“湛清漪,你、你打我,你這個…”

“啪”又是一聲脆響,他還沒說出個什麼來,湛清漪反手一記耳光打在他右臉,這下好了,兩半邊臉都高高腫起,血從他嘴裡流出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真虧湛清漪下得了這個手。“你再罵一句試試?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硬!”甩人耳光這種事她雖然不常做,但並不代表她不會,而且因為手上功夫了得,她的這份手勁,恐怕一般男人都比不上。

譚一諾徹底被這兩個耳光給找懞了,眼裡終於有了恐懼之色,像是從來不認識湛清漪一樣,慢慢後退,後退,然後轉身就跑,差點被突出在地面上的石頭給絆個跟頭。天哪,湛清漪變了,變成了一個惡魔,一個瘋子,他再也不要見她,再也不要!

湛清漪慘白著臉冷,甩了甩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