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肖,而我則應該在晚上八點鐘到達巴斯蒂亞。這兩個時間段,正好是突襲的最佳時機。在敵人發現之前,率先突襲,這正是諾埃男爵提出這項戰略時的理由。不過,這項計劃的唯一缺點,便是隻能是在白天航海,如此一來很難不與不列顛商船照面。

我乘坐的船是一艘四級艦,剩下的九艘都是五級艦。這十艘船都經過了內部改裝,除了我的這一艘船外,其他的船上都擠入了六百多人,事實上,全部的五千人是分乘那九艘船艦的,而我的這一艘船,這是搭乘著貝克裡伯爵麾下的那三百近衛軍。

這三百近衛軍中的兩百七十位貝克裡伯爵的直屬部下,全部都是陸軍士官學院剛剛畢業的年輕軍官,他們如果拒絕貝克裡伯爵的招攬,而是等待陸軍部的分配,估計就已經是中尉、少尉一級的基層軍官,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只是騎著馬計程車兵。

他們雖然有馬,但並不是騎兵。他們雖然扛著步槍,但也不是完全的步兵。他們可以像騎兵那樣衝鋒,但是身上並沒有甲來保護。他們可以像步兵那樣下馬排成線列齊shè,但這樣便làng費了馬。作為他們加入近衛軍的酬勞,貝克裡伯爵是從自己口袋中掏錢,為他們購置了馬匹。

貝克裡伯爵的慷慨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這些人幾乎是這一屆軍校畢業生中最為優秀的學生。小亨利就是第一名,即使是散漫的博伊斯·圖倫,也有著前一百名的好成績。在這一屆的五百名畢業生中,這群人中最差的也排在了三百位。

就是因為這樣,貝克裡伯爵才特意購置了馬匹,一方面是為了向外人宣告他們的與眾不同,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將他們與普通士兵分開,防止他們被當做普通士兵來使用。

船起航後,已經航行了三個小時,現在大概的位置可能是在歐洲大陸和科西嘉島的海上中線。近衛軍現在正在二層船艙中休息,他們的下面——三層船艙,則是他們的馬和四mén十二磅步兵炮。

我現在則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現在的海面很平靜,聽船上的水手說,“地中海不可能起什麼bō瀾,很少出現坐船的人暈船的情況”。

甲板上的水手們看我的眼神很怪,似乎是不明白我這個堂堂的王儲為什麼會在這裡與他們一同忍受日曬雨淋。答案很簡單,因為我在呼吸著大戰之前最後一口安寧的空氣。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瞭望塔之上的瞭望員喊道:“有船,是不列顛的船。”

“有幾艘?”甲板上的一個cào帆手問道。

“一艘,只有一艘。”

“該死!一艘也夠嗆。”

甲板一下子便熱鬧了,幾乎所有的水手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但是,他們都沒有lù出慌張之sè,反而做出了拔刀的姿勢——一個個將右手按在了左側腰上的刀上,而且個個面lù兇光,似乎隨時準備拼命。

“馬上升帆,給後面的友軍發去訊號,讓他們也準備。必要時候讓他們上來掩護。”一個船隻破衣爛衫的獨眼者站在甲板中央指揮起來,隨即那些水手們便紛紛依照他的話去做了。他就是這艘船的船長,名字叫“傑克”,曾經是菲迪曼准將麾下的一員海盜。似乎叫“傑克”的海盜都很出名,但事實上也只有在電影中的那位“傑克船長”出名,我所見的這一位“傑克船長”卻十分普通。然而,他雖然普通,但似乎還沒有失去理智,否則他也不會不顧現狀,與他手下的船員那樣期望一戰。

正在這個時候,聞訊上到甲板的迪昂和諾埃男爵來到了我的面前。迪昂在最後一刻都不放心,所以沒有去他的旗艦,而是來到了我的船上。諾埃男爵也是主動申請調來,他現在的身份仍然只是軍醫,不過,他是為什麼來到我身邊,我倒是頗為好奇。

“殿下,現在很危險,”迪昂緊張急促地說道,“說不定會發生海戰,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