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無奈之下地宣洩。”

“無奈之下的宣洩?”路易悄然一笑,語重心長地說道,“不知道我的王后還是不是我的王后。”

安娜一怔,顯露了疑惑之色。她沒有去梅斯,也不知道前線的具體情況,故而也不知道法蘭西國王在此次事件中的所作所為。

路易自然清楚現在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處境。崇高羅馬帝國皇帝約瑟夫二世雖然在瑪麗婭?特蕾莎病倒後就封鎖訊息,但這一行為不可能有效太久,他不可能對法蘭西展開報復,因而,只可能使用外交手段,而事到如今,最好的外交官恐怕就是瑪麗?安託瓦內特。

路易在安娜的指導下進入了王后房間,瑪麗?安託瓦內特穿戴整齊地正在王后會客室中。

路易走到王后的對面,坐在了她對面的座位上。

兩人相視一眼,兩對目光閃爍的眼睛似乎在交換著什麼。

良久,路易問道:“梅爾西伯爵來找過你?”

“是的。”瑪麗?安託瓦內特點了點頭。

“那麼,你要怎麼選擇?”路易幾乎能猜到他們說了什麼,他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我不知道。”瑪麗?安託瓦內特茫然地說道,“我的母親病倒了,約瑟夫沒有能力在這種情況下繼續穩定局勢,如果你不幫他的話,奧地利會滅亡的。”

“你的意思還是要我出手協助奧地利。”路易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這個意思,故而坦白地說了出來。

“路易,他終究是我的哥哥,奧地利終究是我的故鄉。”瑪麗?安託瓦內特嘆了口氣,說道,“但是,這場戰爭到這個地步,法蘭西已經沒有必要再介入了,你已經得到了所想要的一切。”

“你說的沒有錯。”路易點了點頭,說道,“法蘭西已經沒有必要再介入到這場戰爭中了,巴伐利亞的歸屬能夠由談判來確定,但是,腓特烈和約瑟夫恐怕都不是那種喜歡在談判桌上處理問題的人。”

瑪麗?安託瓦內特點了點頭,認同道:“這點我知道,所以我才為此猶豫。作為法蘭西王后,我不能讓我的子民陷入一場毫無意義的戰爭。但作為一個奧地利人,我又不能看著我的祖國淪亡。”

瑪麗?安託瓦內特實際上什麼也做不了,她沒有任何的權力,但是,她能夠向路易懇求,然而,若真是如此做,她也不敢確定結果是什麼。因為結果不能確定,她才會非常的憂愁。她和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整件事情暫時都在路易的手中,而路易的戰略也不容許奧地利被普魯士擊敗。

“放心吧我會協助奧地利的。”路易神情凝重,裝著難下決心般地說道。

“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心情激動,不知內因的她還以為這是路易徇私了。

“我會派遣外交使者去普魯士和奧地利,邀請他們坐下來談判,如果還不能夠……”路易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我會命軍隊跨過萊茵河,攻打普魯士。”

出兵是肯定的,但並非是真正的攻打,而是威懾。路易的目的是在萬不得已必須出兵的情況下,派遣軍隊進入不堪一擊的薩克森,攻下薩克森的同時切斷普魯士的退路,逼迫普魯士退兵。

“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激動得難以言語。

這時,路易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將她擁在了懷中,輕聲安撫道:“過幾**去楓丹白露吧巴黎恐怕不能再待了。”

路易不斷認為民眾、貴族都是短視者,他們只可能看到眼前的利益,而忽略掉未來的利益。現在,剛取得的萊茵河西岸、南岸土地是眼前利益,而維持德意志均勢則是未來利益。相比於眼前利益,未來利益有些虛無,以至如夢幻一般不可被人見到。為了防止瑪麗?安託瓦內特在之後遭到譴責,路易只能令其遠離巴黎。

幾乎在同一日,華沙的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