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純妃靜靜地跪在那裡,時間仿若凝滯,已然過去了漫長的一個多時辰,她的心中被無盡的委屈與無奈充斥著,如亂麻般紛繁複雜的情緒緊緊纏繞著她。

此刻,她的膝蓋處傳來陣陣如萬蟻噬骨般的疼痛,那痛感愈發強烈,似要將她整個人吞噬,她緊皺的眉頭間已佈滿細密的汗珠,雙腿早已麻木得毫無知覺,每一次試圖挪動,都如被千萬把利刃同時切割著肌肉,那鑽心的疼痛幾近令她暈厥。

她咬著牙,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心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在這痛苦的煎熬中,她暗自思忖著,難道是自己所做的事情暴露了嗎?如果真的被發現了,那應該不只是被罰在此處跪著這麼簡單。

此刻,純妃的心裡焦躁不安,她完全不知皇上為何突然之間罰她在此跪著,這種未知讓她感到更加害怕和恐懼,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心臟,讓她難以喘息。

在這漫長的罰跪過程中,純妃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顯得無比艱難,但她依然頑強地堅持著,不肯輕易屈服,她的心中還尚存一絲希望,期盼著這一切的苦難能早點結束,然而,那未知的恐懼如影隨形,讓她始終無法擺脫這如噩夢般的困境。

乾隆剛剛結束早朝,疲憊不堪地邁著步子向養心殿走去,然而,當他遠遠望見前方跪著的那個身影時,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只見純妃身著一襲淡藍色的宮裝,身姿婀娜卻顯得楚楚可憐,正孤零零地跪在那裡。

乾隆的眼神猶如寒冬裡的冰霜一般冷冽,彷彿能夠穿透人的靈魂,他的聲音更是帶著無盡的寒意,讓人聽了不禁渾身顫抖,“給朕滾進來!”這四個字如同驚雷般在空中炸響,嚇得周圍的宮女和太監們紛紛低下頭去,不敢有絲毫異動。

純妃聽到乾隆的怒吼,身體微微一顫,但還是努力穩住心神,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由於跪了許久,她的雙腿早已麻木不堪,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樣疼痛難忍,但她依然咬著牙,強忍著膝蓋傳來的劇痛,亦步亦趨地跟在乾隆身後走進了養心殿。

一進入養心殿,乾隆甚至連身上的朝服都還未來得及換下,便迫不及待地轉過身來,對著純妃怒聲質問道:“誰給你的膽子給朕下藥?”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刺純妃的心窩,讓她的心頭猛地一顫,她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與無辜地看著乾隆,嘴唇哆嗦著說道:“皇上,何出此言?臣妾冤枉啊!”

此時的純妃內心充滿了忐忑不安,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何事情會敗露得如此之快,明明那小海子已經被自己滅口,如今已是死無對證,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才對啊!

可是現在面對乾隆的質問,她深知必須要保持鎮定,絕對不能輕易露出破綻,於是,她緊緊咬住牙關,矢口否認道:“皇上明察秋毫,臣妾對您一直忠心耿耿,又怎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呢?定是有人誣陷臣妾,請皇上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說著,淚水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下來,看上去真是我見猶憐。

乾隆凝望著她那故作無辜的樣子,心中的怒火如燎原之火般愈發旺盛,他怒聲喝道:“你可真是聰明至極!這下藥之事,你自己不親力親為,反倒妄圖借他人之手來達成目的,是吧?你瞧瞧你身邊的那個叫春菊的宮女,真是蠢笨如豬!你可知曉,她給安答應送去的那張字條,所用的可是隻有妃位才能擁有的特供紙張!而且那個春菊都已經招供了,你卻還在這裡負隅頑抗,不肯承認嗎?”

純妃聽聞此言,仿若被一道驚天霹靂狠狠擊中,整個人都呆若木雞,她根本不曾聽聞春菊被內務府帶走的訊息,如此想來,去追查此事的定是皇上身邊那隱匿在暗處的暗衛。

純妃只覺雙腿如灌了鉛般沉重,漸漸變得綿軟無力,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