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森的牢房審訊室內,燭火明明暗暗,搖曳的光影在斑駁的牆壁上詭譎地跳動,彷彿是從地獄伸出的手,肆意撥弄著這壓抑空間內的每一絲空氣。

空氣中瀰漫著潮溼腐朽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血腥氣息,令人作嘔。

杜冥風慵懶地窩在那張破舊不堪、嘎吱作響的椅子裡,身子歪斜著,一條腿隨意地搭在另一條腿上。

腳尖還隨著他內心不知名的節奏輕輕晃動,那吊兒郎當的模樣與這陰森的環境格格不入,卻又莫名地讓人感到一種危險的氣息。

他的雙眼半眯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與冷漠,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又似在這看似漫不經心的表象下,隱藏著洶湧澎湃的暗潮。

就這樣靜靜地坐了許久,他突然直起身子,原本散漫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隼,好似夜空中精準鎖定獵物的蒼鷹。

他的手臂高高揚起,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指向人群中一名宮女,那動作乾脆利落,不帶絲毫猶豫,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宣判:“把她給我架到架子上用刑。”

這突如其來的命令讓在場的暗衛們都不禁心頭一震,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驚訝且疑惑的眼神。

這些暗衛,個個都是見慣了血腥殘酷的場面,在審訊手段上也可謂是手段百出、無所不用其極。

然而,像這般一上來連一個問題都不問,直接就動用刑罰的情況,卻是他們職業生涯中極為罕見的。

但多年嚴苛訓練鑄就的服從本能,讓他們沒有絲毫的遲疑與拖沓。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如鬼魅般閃到那宮女身邊,粗糙有力的大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抓住宮女瘦弱顫抖的胳膊,將她硬生生地拖到了那散發著陰森寒意的刑架旁。

那宮女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彷彿秋風中飄零的落葉。

她的雙眼瞪得極大,充滿了恐懼與絕望,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沿著那蒼白的臉頰肆意流淌,口中不停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哀求:“大人,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您了……”

那悽慘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內不斷迴盪,撞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讓人毛骨悚然。

杜冥風卻仿若未聞,彷彿那宮女的哀求只是一陣無關緊要的風,吹過便散。

他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身姿筆挺,猶如一座冷峻的冰山,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那即將受刑的宮女身上,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漠與淡定,彷彿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稀鬆平常的表演,而他,只是那個置身事外的冷漠看客。

暗衛們舉起手中那粗長的鞭子,手臂高高揚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狠狠地抽落在宮女嬌嫩的身軀上。

“啪”的一聲脆響,鞭子如同一條暴怒的毒蛇,瞬間在宮女的背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宮女的哀嚎聲愈發淒厲,那聲音彷彿要衝破這牢房的禁錮,直達雲霄。

然而,這僅僅只是個開始,一鞭又一鞭,無情地落在她的身上,每一鞭都帶起一片血花,她的背部很快就變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二十鞭過後,那宮女已經虛弱得連喊叫的力氣都所剩無幾,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可杜冥風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動容,他的眼神冷酷得如同千年寒冰,沒有一絲溫度。

緊接著,他的薄唇微微張開,吐出更為殘忍的命令,“用烙鐵直接燙在她的身上。”

暗衛們立刻照辦,將燒得通紅的烙鐵從火盆中取出,那烙鐵的尖端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彷彿是來自地獄的火焰。